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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还有鱼竿吗?
太暗了,看不清楚是不是有钓鱼线。
她拿起鱼竿,转动线轮,开始收线,没注意到鱼竿杆头那边像是固定的,线轮猛地往里收,身体反而被往湖水方向扯了下。
徐日旸手疾眼块,用力扯住她胳膊:“鱼钩勾住了东西。”
他整个手牢牢握住了陈句句手臂关节的位置,微热。
夏天了,她穿的是短袖的连衣裙,肌肤明明白白地相贴,他盯着湖面,一直没松开。
陈句句只好肩膀往后一缩,明显地挣开了他手的固定。
徐日旸一愣:“你这么怕干什么?我会吃了你。”随即,他反应过来,“你没被男生摸过?”
“……”这句话让她怎么回答啊,什么叫摸过?
徐日旸看她这幅神情,乐了,挑眉:“没谈过恋爱?”
为什么要谈恋爱,她才高一毕业。
谈恋爱很光荣吗?
未成年人谈恋爱很光荣吗?
徐日旸视线在她身上意味深长地注视了好几秒,直到一个电话打断。
注视总是令人不舒服,尤其是徐日旸这种强势的男生。
“喂。行。”徐日旸对着听筒说,“我马上过去。”
陈句句松口气:总算要走了。
“我有事,先走了。”
“嗯。”陈句句连忙点头,她假装不介意地开始研究鱼竿收线。原来这个鱼竿的浮标没有,线轮也坏了,简而言之,没用。怪不得放在这。
徐日旸又扫了她几眼,这才离开。
陈句句假模假样地研究鱼竿,等他离开身边,就好像一块阴影一块高压离开了身边,瞬间舒服,她将鱼竿放回就原来的地方,找了个护栏突出的石墩子,将下巴放上去,搁脑袋。
脸热、头痛。
徐日旸明明已经走到湖上的拱桥对面那侧了,却突然停住,远远地说:“别总是伸个脑袋放在那。”
“……”
干他什么事啊,什么人啊,管这么多,陈句句心里真是老不乐意了。
可没办法。
她还是乖乖地站直,抬起脑袋。
徐日旸像是这才满意,身影没入对面的林子。
等他离开后,陈句句继续在石墩上搁脑袋:
脑袋痛。
吹了会儿风,头发也干了。陈句句走回住处。
晚上没什么事做,她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十点钟关灯躺在床上。
窗户开着,月光堂亮地照进来。
陈句句睡不着,刷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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