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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错过了谢树立马发过来的消息,野树:「好,等你。」
陈时看着谢树对自己受伤倒是没有多大在意,一天天就抬着个手机,隔上几分钟就要看上一眼。
去抓过他的手机,“唉,你怎么回事,我们几个大活人在你面前,你看不见?”
谢树眼疾手快的熄屏,眼神一动,咂嘴一哂:“又不是没见过你们,有什么好看的。”
陈时看着抢过来的手机,狡猾一笑:“你就一只手,怎么抢?”,旁边的路阳濯立马凑头过来询问:“有什么没?”
陈时失望的摆手,把手机递给路阳濯:“喏,关了!里面住了西施吗?”
周默对这些毫无兴趣,翻着桌上的大大小小乱七八糟琳琅满目的探病礼物,对着谢树淡淡的开口:“想不想吃什么?”
谢树摇头,一脸无奈:“你看我这样是可以吃得下去东西的样子?”
接着对着唯一对他关怀的人真诚解释:“可能要一周,谢维铭带来的营养师说,虽然没有伤到要害造成器官穿孔,但结肠外表面的血管神经挫伤了些,器官应激,腹部伤口没好之前最好不要碰难以消化的。所以你哥我现在都只能喝粥或者流食,好生伺候着,很金贵的!”
老大爷一样,演的深情款款潸然泪下。
“……”
周默忽略谢树的表情,继续耐心问:“手呢?还有绑扎成麻花一样的胸口呢?”
谢树一听装作要哭了的表情,瞪着离的最近低头正研究他手机锁屏密码的陈时,对着背重重的拍下去:“你俩看看他,这才是好兄弟!”
陈时一下子坐直,都想不起来反击,他才是真要哭了,痛的。
路阳濯把椅子默默搬远了一尺,又想到谢树打不到,又不动声色的挪回来。
就陈时一个人……
就拿着他一个人欺负。
谢树转而正经的回答:“手上没事,只是伤到了韧带有点麻烦,这个固定可能得带上一个月。胸口严重些,不过也就三根肋骨,离心脏差了一点点,要固定半个月,可能没个10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接着靠回枕头,仰头叹息,喉结滚动,“也算是鬼门关走一回了!”幸好那人没下死手。
陈时特别善解人意,微笑掐媚的看他:“野哥,要不要我来陪床!”
谢树听闻要笑不笑的睥睨他:“儿子真的让人省心,感动得我都要哭了!不过,滚!大老爷们儿,要你守!”
路阳濯冷着脸开口:“清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谢树靠回枕头,侧头看着窗外的天空,一望无际的青空,太阳热烈曝晒。
一段长久的沉默。
后缓缓开口:“不清楚。”
他倒下的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混乱、迷茫、疼痛包裹着他。
那天仅存印象是那双眼睛,以及她哭着无措的样子,是在为自己流泪吗?
“还好吗?谢树哥,撑住......"
黑暗来临时,他听到的唯一的对话,和外界唯一的牵系。
和暗涌的血液、疼痛一样,催生了猝不及防的情愫,并确定了什么,只是太微弱了,被掩盖到心底最深处,等云雨初歇,才开始一次次眨眼凝视着震颤他。
可是,事情不应该这样发展,当下都是杂乱现状。
顿了很久,所有人在默默等他开口:“会有人调查的,我现在想多了也没用,都出不去。”
而且谢树冥冥中能感觉,这件事背后的人是谁,一些东西不言而喻,也轮不到他插手。
他们一直再做的事可能遇到了巨大的转折,自己可能只是旁及到了,或者只是一个信号,双方测试的临界。
有些事情应该不远了。
“保护好你妈妈!听到没?”
谢维铭的话语响在脑海里,自己都这样了,那谢维铭、魏皎呢?这件事相关的任何人呢?
而且从自己受伤的情况来说,对方都是一群不要命的亡命歹徒,很明显是一个释放的威胁信号,警告吗?还是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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