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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响起分不清男女的电子音,自顾自的说了一大通莫名其妙的东西。
「请问,您现在心中最强烈的愿望是?」
好吵,这东西究竟是什么?耳边有人喋喋不休说个不停,脑子里面还有东西在说话。
难道说他真的要去世了吗?
都出现幻觉了。
人在脆弱时会失去主观判断,从而轻易的去相信任何‘奇迹’般的事物降临。
只是,如果……真的能实现愿望的话……
他的愿望会是什么呢……
……
朦胧晦暗的夜色中。
费奥多尔明确听见了背上背着的少年好似呓语般说了什么。
他眼眸微垂,双手往上固定住背后柔若无骨不断下滑的少年,脚下步伐加快,朝着原本准备好的据点走去。
忽然,一双冰冷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脖子,接着肩头一沉,侧过头发现背后的千岛言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千岛言的嗓音很哑,连发音都不是十分标准,这一长串的名字从他嘴里说出来的时候,在场的两人都有些不可思议。
顿了顿,带着甜腻像是撒娇般的腔调响起,抱怨道:“我找了你好久。”
“千岛?”费奥多尔察觉到对方此刻的状态有所不同,他侧过头看向那个把下巴放在自己肩头的少年。
对方眼眸里没有聚焦,呼吸气若游丝。
他冰凉的指尖搭在费奥多尔脆弱的颈边,指腹下面感知到对方平缓的心跳。
没有血色的唇贴在对方耳侧,轻声问道:“你在这一场战争里背叛我了吗?”
只要你告诉我没有,我就会相信。
费奥多尔没有正面回答,他脚步不停,一向自称身体孱弱的他背着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少年,呼吸频率有些沉重,开口说出的话中带着不甚明显的喘息。
“……你伤的很重,我先带你回去。”
这个答案令千岛言有些失望,把脸埋在对方背脊上,从胸膛里挤出两声闷笑,他冰凉的指尖在对方温热的皮肤上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费奥多尔眉头紧皱,一阵被什么尖锐物品割开皮肤的刺痛从敏感脆弱的颈脖处传来,但他没办法低头看清情况,也没办法用手去感知,他一旦松开一只手,背后的少年就会因为失去固定摔在地上,对方的身体现在已经受不起任何一次重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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