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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苗木兰问她:“姐姐,你很喜欢漆东西吗?”
“怎么可能,我现在还对漆过敏呢。”
正常情况下,过敏过一两次后,一般人都不会再对大漆有反应,可乔冬悠都割过这么多次漆了,每次碰漆身上还是会长小疙瘩。
想想就很郁闷。
“可是姐姐今天很开心。”
乔冬悠扬眉,“那是因为姐姐赚钱了啊。”
今天苗木兰跟着她忙了一天,不能让人家白忙活。
但乔冬悠的钱都在卡里,没有现金,只能再跑一次小卖部找老板换出300块现金。
苗木兰看到钱连连摆手。
“我什么都没做,还没有谢谢姐姐给我机会用那么好的设备和材料呢。”
大漆村割漆不做漆,苗木兰为数不多的刷漆机会,都来源于家里的门被刮花了或者家里换筷子。
像今天这样在专门做漆艺的房间里刷漆,是她做梦都不敢想的事。
“感谢是感谢,报酬是报酬,不能混为一谈。收着吧,不然以后我就不叫你了。”
推来推去,最后苗木兰只愿意收下200块。
乔冬悠没再坚持,开开心心和她分开,揣着卡里1900回家。
她离开后没多久,那道和工作室相连的小门被人打开。
“谁允许那个女人进这里的?”
那人眼神阴冷,死死盯着门口生机勃勃的一排向日葵。
黑色的轮椅停在小铁门那边,没有越过那条分隔工作室和别墅区的线。
伯特恭恭敬敬地站在他身后,回答道:“此前佣人鲁莽,唐突了乔小姐和她的家人,我便给了乔小姐一个承诺,如果她有需要,可以无条件帮她一次。”
砰!
一块石头朝伯特砸来,他没有避开。
事实上,这是他第一次违背小主人的意愿,把夫人生前使用过的工作间给外人用。
身为专业的管家,伯特本不应该如此。
但他很清楚,如果再不想办法让这里发生一些变化,添加一些生机的话,小主人会挟着整座庄园一起腐朽。
如今,小主人愿意离开房间来到这里,已经是一次不小的突破。
伯特觉得,为了这点儿突破,他可以冒险。
他脸上被石头尖锐的棱角擦出血痕,这让轮椅上的人更加烦躁。
“我命令你把那个女人带来的东西全部砸了,别让我再看到它们!”
轮椅行驶装置被启动,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现场,重新回到那个监狱一样的地方。
伯特拿出胸口放着的手帕,把额头的血珠擦拭干净,嘴角露出欣慰的笑。
生气好啊,生气就证明小主人还有身为人的情绪,没有真的像之前表现出来的那样麻木。
日落西山,面对小主人让扔掉的东西,伯特叫来修理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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