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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见状迎上前,低声说道:“各家掌柜的来了,说了一阵话就走了,您看?”
“不必理会,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少时间。”谢昭宁瓷白脸庞上一片平静,语气更是极淡。
小厮退下了,谢昭宁回望姑母的院落,低笑一声:“去找红韵。”
屋内的谢蕴将箱子打开,里面摆了许多账簿,还有许多封信,皆有私印。
各地来往、各种账簿,无一不昭示着谢涵这些年来的贪婪行为。
谢蕴待坐在桌旁,指尖发麻,不敢置信自己的亲兄长暗地里做这些勾当,下一步,是不是就可以做人命勾当了。
这些信件流出去,谢涵自己活不得,还会牵连她。
良久后,她站了起来,朝母亲的院落走去。
二夫人在陪老夫人看画像,极力推荐一个自己相熟的男子,“母亲,信我,此人文采好,性子温柔,与七妹正好相配。”
“我瞧着是不错,你七妹性子强,我担心她不愿。”老夫人犹豫,她自己的女儿最清楚,从小就有主意,旁人玩儿,她就读书。
后来去州府读书,就一直没有回来。
老夫人犹豫不决,二夫人劝说:“见一面就好了,您想想,哪个姑娘不爱面皮呢。见过面,说不定就答应了。”
“二嫂想得真好,大公子的亲事搅和不成,又来算计我的。”
谢蕴入门,冷冷地看着二夫人,“二嫂,人心不足蛇吞象。”
冷冰冰的眼神让二夫人浑身一颤,“七妹说笑了,我也是为你好,你说,你都这么大了,难不成就不成亲。”
“我成亲与否与你有何关系?”谢蕴走到她跟前,面色难掩厌恶,“你这么喜欢给人说亲事,不如不要做谢府二夫人了,出去专门给旁人拉拢说亲,如何?”
二夫人不敢还嘴,委屈地看着老夫人,“老夫人,儿媳也是一片好心。”
“二嫂,你出去,我有话同母亲说。”谢蕴不愿听她说话,索性让她出去,眼不见为净。
老夫人拍拍儿媳的手:“你先出去。”
二夫人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婢女将门关上,谢蕴开门见山:“母亲,将二房从宗族除名!”
谢昭宁鲜少来酒肆,她不喜欢酒肆的氛围,二来,人多的地方,她也不喜欢,容易被人发现身份。
红韵看到眼前的人后,颇有些不解,“您这是又怎么了,我可不想再看见你那姑母的冰块脸。”
酒肆人不多,三两个客人吃饭。
谢昭宁走进柜台,与红韵并立,她挑眉,问道:“我娶你,如何?”
“娶我?不怕你的腿被打断?”红韵嗤笑一声,“谢大公子,你是受什么刺激了吗?我如何配得上你。”
谢昭宁唇角含笑,温温淡淡,乌眸水波潋滟,看得红韵面色发红。
“你别闹。”红韵低头,不敢再看一眼。
谢昭宁认真说:“娶谁都是娶,不如娶你,你我各过各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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