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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们会派一队熟悉水性的人走水路,借机迷惑敌人。
两人商议到天色入黑,赵霍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见解颇多。
等谢蕴回去,谢昭宁吃过饭了,裹着被子坐在窗下,她望着外面的明月。
“想家了?”谢蕴缓步上前,“想家也无妨,我们明日就回家了。”
“打住,我不会和你回京的。”谢昭宁气鼓鼓的,缩在被子里,从背后一看,像是一只会挪动的大粽子。
谢蕴故作诧异:“你想起来了?”
“没有,正是因为没有想起来,我才不会和你回京,我、不认识你。”谢昭宁又气又懊悔。
她做梦都没想到,一朝之相会说谎骗人。
厚颜无耻!
她扭头看过去,灯下的谢蕴肌肤瓷白,眸色淡淡,那张好看的面容下藏着无耻的心。
欺骗一个‘失忆’的人,要脸吗?
“你不认识我,我认识你,我带你回家,京城内大夫多,会治好你的失忆症的。你吃了吗?”谢蕴好整以暇地宽慰面前“失忆”的人,温柔极了。
她越温柔,谢昭宁越烦躁,她的温柔都是骗人的。
谢昭宁扭头不去看她,除了生气就是烦躁。她就不该去救人,上了一回的当,既然还上了第二回当,自己真身愚蠢。
她气得窝在坐榻上不肯说话。
谢蕴心情颇好,吩咐婢女去做些吃的来,口中与谢昭宁回忆着她们成亲的‘过往’。
“你失忆也不要紧,但你说过你喜欢我,我都记得。”
谢昭宁:“……”我说过,你是不是失忆忘了后面那句话?
我是假失忆,你是选择性失忆,对吗?
谢昭宁捂住自己要说话的嘴巴,害怕自己一张嘴,就会露馅了。
憋着!
婢女下了一碗面,端过来,放在桌子上。
谢蕴拿起筷子,又说一句:“我们都成亲了,好多人见证,你失忆也不可以不认账,我们都已洞房过了。”
谢昭宁生疏,捂住自己的耳朵,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的腿疼,走不了路,若不然,她真的要去看看:谢相究竟是用什么样的表情说出这么荒唐的话。
接下来,两人各自沉默,谢蕴吃面,谢昭宁捂着脑袋。
饭食过后,谢蕴去消食,谢昭宁唤来婢女,“我要睡觉了。”
婢女搀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回踏板上。
“去找你们大当家的来。”
“奴婢这就去。”
赵霍匆匆忙忙地过来,“兄弟,你怎么了?”
“谢相要回京了,我想去……”
“打住,你二人不是一道回京吗?兄弟,咱们别折腾了,听妻子的话,不丢人。”赵霍打断她的话,“谢相都和我说了回京的路,雇我送她回京,路上危险,你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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