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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一个人都没有,只剩下一片凌乱,账幔都是被剑刺破的划痕,零零落落散落满地。
秦内监将剑放下,匍匐在地上。
苻煌看他身体颤动,道:“等我死了,你也解脱了,何必哭。”
秦内监抬头,早已经老泪纵横:“陛下。”
苻煌坐下,似乎疲惫不堪,皱着眉头说:“他这时候归来,想必也是天意。太后他们应该也喜欢。”
他似乎在思考些什么,又似乎在发呆,倒在了榻上,看着账幔一动不动。
“陛下,六殿下说他能治头疾,要不让他试试?”
苻煌冷笑。
秦内监也觉得此举可笑,但别说是六皇子,就是有个叫花子如今上门来说他能治头疾,他也愿意试试!
他恨不能将全天下的大夫都找来,哪怕是江湖骗子。
万一呢。
为这万分之一,也应该一试。
秦内监只是伏地痛哭:“老奴实在不忍心陛下受此折磨,甘愿冒死举荐六殿下为陛下诊治。”
苻煌发了会呆,说:“他模样长的还算讨人喜欢,带到地下去,也不是不行。”
秦内监:“……”
但他管不了这些了,立马爬起来,出了青元宫,直接进入偏殿。
苻晔刚躺下,此刻他身边宫人全都瑟瑟发抖,一言不发,只有庆喜神色依旧淡定,在旁伺候,太医正在给他诊治,号脉的手抖得快捏不住他手腕。
“我没事,惊吓过度而已。”苻晔安慰。
他是真没事,小爱给的病弱buff而已,科学一点说,补补身体就好了。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秦内监的声音传来:“六殿下!”
太医立即起身,趴在了地上。
苻晔看过去,见秦内监跪在门口,说:“陛下有请六殿下。”
整个偏殿的宫人内侍全都一语不发,脸色都白得吓人。司正双手紧握,道:“奴婢已经遣人禀告太后……”
“殿下说会治头疾,恳请殿下一试。”秦内监忙道。
苻晔闻言起身,司正着急喊道:“殿下……”
“无妨,我去看看。”
他披上大氅便随秦内监出来了,一边走一边问具体症状和原因。
秦内监说:“第一次发作,是天运十八年春,那时候陛下随先帝征战到陬州,老奴那时候并不在军中,因此不知具体情形,听侍奉官禀告说,陛下当时作为先行军夜探敌营,途中有在一农户家中过了一晚,回来便呕吐不止,继而高烧不断,一开始以为是吃坏了东西,或者中了毒,但过了两日,这些症状都没有了,原以为就这样好了,可是第三日的时候,陛下营帐被鲜血染红,进去的人发现陛下状若癫狂昏厥过去,近侍都被砍杀。自那以后,陛下便时常头痛欲裂,失去神志。”
“太医没诊断出原因?”
秦内监说:“太医诊出是癫蛊。”
苻晔很意外:“既然是蛊,便有解法吧?”
秦内监说:“下蛊之人被查出是那户农户,农户言说全家男丁皆战死,因此心怀不满给太子下毒。后来农户全家被诛,但陛下蛊毒已深,从此留下很严重的头疾。”
小爱:“我帮你搜了一下,《增广验方新编》里说,癫蛊,中此毒的人会头痛欲裂,失去理智,此蛊毒尤其在饮酒以后更容易发作。”
“蛊毒多有夸大虚假的成分。”
“这是虚构世界,真真假假的毒太多了。或许真有我们都不知道的毒物。不过看他症状,是中毒无疑了。要是毒素太深,伤了神经,只怕大罗神仙也没有办法根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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