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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祸相依,有得有失。
陈鹤年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而李家却乌烟瘴气,一团乱麻。
李刚正沉痛地坐在监护室外,李小强已经救不回来了,医生说,他这辈子都只能在床上睡过去,动不了,醒不了,已经彻底废了。
他十几年的心血都白费了,而他婆娘陈淑已经疯了,疯疯癫癫的,连孩子都分不清了。
他只剩一个女儿了,他女儿不能再废了。
李刚冲过去把陈淑推开,但是陈淑跟着了魔一样,立马爬回来,抓着李孝笑,对她说:“你不能像那里面的赔钱货一样知道吗!你要好好的,我的儿子,你可不能出事啊!”
“答应妈妈!”陈淑瞪大着眼睛,疯狂地大喊:“儿子,你听妈妈的话!”
“我不会和他一样的。”李孝笑平静地回答,“我要长大,长得高,走得远。”
“好好。”陈淑紧紧抱住了李孝笑,她满意地笑了:“我的好儿子,你终于长大了。”
第26章它是个谜一瞬间,大鬼离陈鹤年远了,……
是个很静的夜晚,陈鹤年睡在二楼的卧室里,正贪着凉,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浅白色的,衬得他的头发更黑了,最近流行中山装,体面,还有股教书的先生味儿,他的衬衫就是这番韵味。
陈鹤年睡觉的姿势平整,双手就放在腰间,头发枕在后背下,楼上的窗户是打开的,有轻轻的风时不时吹进来,凉意间歇性地擦过身体,他习惯风沙沙的声音,已经睡熟了。
黑雾在床边凝聚是一瞬间的,它一出现就挡住了窗户外的整个夜晚。
它没有声音,没有气息,头发紊乱地在荡,一个远比人要高大的体型,立在那里竟像尊泥菩萨,模糊的面容无情无欲,它伸出手,手指触碰在陈鹤年的衣衫上。
它歪了下头,更近距离地看着陈鹤年的脸庞,它似乎是在好奇,轻轻的触碰,小心的,并不想惊动被它触碰的人。
它有时出现在床榻一侧,有时悬在房顶,它什么也不做,没有温度,没有心跳的一只鬼,比风还要宁静,它依然只是在默默注视着,注视着一个睡着了的人。
床头边的镜子浮现出镜中鬼的脸,它察觉到了几分异动,那股无形的力量在压迫着它,它疑惑地冒出头查看,就见大鬼几乎压在陈鹤年的身上。
陈鹤年脸上没有一点变化,事实上,大鬼和它又完全没有皮肤上的触碰。
镜中鬼也是惊了惊,难道这鬼在吸陈鹤年的精气?
这时,大鬼头一转,脸朝向了镜中鬼,镜中鬼被吓了跳,大鬼只是将手指放在唇边,它那无声的警告逼得镜中鬼缩回脑袋。
这点动静,让陈鹤年眼皮跳了跳。
一瞬间,大鬼离陈鹤年远了,它又回到了床边,威风凌凌的,可站着又像个君子,就立在那里。
好奇怪。
好奇怪的鬼,好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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