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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培盛瞪圆眼睛,默默放下了马车帘子,久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年若薇被一阵嘈杂的声响惊醒,此时四阿哥正端坐在马车主位上,借着熹微烛火,她看见四阿哥在翻阅折子。
她揉着眼睛,意识渐渐回笼,她忍不住吃痛的嘶了一声,有些懵然的抚着红肿发烫的唇,怎么好好的睡一觉起来,她嘴唇都肿了?
苏培盛听见马车内传来小年糕的动静,他纠结片刻,就伸手哆哆嗦嗦掀开马车帘子。
“哎呀,小年糕你可算是醒了啊。”
“苏哥哥,不知为何我嘴唇好像肿了,要不让医女帮忙瞧瞧?”
“咳咳咳...”苏培盛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偷眼看向四阿哥,见四阿哥朝他觑来一记眼刀,苏培盛干笑几声。
“哈哈,那什么…方才你昏迷之时,马车途经崎岖山路,你在马车内没坐稳,就脸朝地摔着了。”
“难怪~”年若薇疼的呲牙咧嘴,她在心中骂骂咧咧。
自己好歹是为救四阿哥负伤,他还真是冷血无情,眼睁睁看着她摔到地上都不肯扶一把,就算他嫌弃她,也可让苏培盛来帮忙的,他就是故意的。
她正在腹诽,身后忽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年若薇转身一看,四阿哥竟然躺到在地。
“爷!”苏培盛见四阿哥摔倒在地,急的伸手去搀扶爷起身,可触手间是灼人的滚烫。
“苏哥哥快瞧,四阿哥的伤口怎么好端端的又裂开了?”年若薇大惊失色,指着四阿哥肩胛上渗出的殷红血迹。
“哎哟!!”
苏培盛急的快哭了,却有口难言,爷方才对小年糕那番折腾,伤口不崩裂才奇怪。
此时马车已然入了乾西四所,苏培盛焦急唤来几个小太监,将高烧不退的四阿哥搀扶入屋内。
年若薇捂着绞痛的小腹,本准备回去歇息,可苏培盛竟然转头将她拽到了四阿哥身边。
“小年糕,今儿轮到咱值夜呢,你想跑哪儿去啊!”
“哦...”年若薇苦着脸闷闷应了一句,就被苏培盛打发到四阿哥身边,替他宽衣解带。
“哎哟小年糕你还愣着干嘛,杂家扶着四阿哥,你快些替爷擦拭身上的血迹啊。”
“苏哥哥!从前不都是你来伺候四阿哥沐浴更衣的吗?”
“杂家手重,四阿哥今日有伤在身,你来更合适。”苏培盛丝毫没有给小年糕留余地,将拧干的帕子径直塞进她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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