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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处败笔,你们口口声声说我们私藏灵牌数年,可打磨出的木纹却跟新的差不多。”
楚嬴摇晃着手中的灵牌,毫不顾忌瑨妃阴沉的脸,笑容满是嘲讽:
“拜托,就算要栽赃,麻烦造假者也走点心,几年的旧物,连做旧都不会吗?果然还是没时间,对吧?”
瑨妃毕竟不懂行,没料到竟会有这么一处巨大的破绽。
她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真恨不得将昨日制作灵牌的几人抓起来。
然后将这几块牌子,狠狠呼在他们的榆木脑袋上。
真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啊!
纵然如此,她仍旧咬着牙不愿承认:“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还有一个呢?”
“呵呵,还有一处败笔就更夸张了。”
楚嬴伸出手指,用指甲在刻字里口抠出一些朱漆,展示给众人:“看到没,这可是朱漆啊,需要朱砂、桐油、大漆等才能调制,价格一点不便宜。”
“某些造假者,只顾着照猫画虎,却显然忘记了,以我们困顿的处境,根本就没办法弄到朱漆这种东西。”
他摊开双手笑道:“请问,我们连漆都没有,却能把灵牌的刻字全部漆成红色,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听他说到这,容妃眸子一亮,急忙强提口气补充道:
“嬴儿说得没错,这些年,内务府除了往我们住处送一些衣食,从未送过什么朱漆。”
“所以,这些灵牌绝不可能是我们制作的,费大人和瑨妃娘娘若是不信,大可找内务府的人查证。”
“这,这……大殿下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只不过此事……此事还不知娘娘是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谁真谁假,这几点论证,已经足够证明楚嬴母子清白。
哪怕费俊存心偏向瑨妃,在真正的事实面前,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然而,他也知道,瑨妃并不想放过这对母子。
他没敢做主,嘴里支吾一阵,只能又一次将求助的目光投向瑨妃。
瑨妃此刻似乎陷入呆滞,神色带着一分震惊,二分恼怒,三分不甘。
一只手死死抓住椅子扶手,轻轻颤抖,骨节微微发白。
良久,她微眯的眼中射过一道冷芒,起身带着暗示地对费俊说道:
“费大人,本宫觉得此事还有待商榷,请暂且退堂,你我去后堂商议一下,如何?”
“这……好吧,娘娘请。”
费俊本来想说这不合规矩,但看到瑨妃阴冷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只能吩咐下属将楚嬴母子看好,然后随着瑨妃一起到了后堂。
“费大人,这里没有别人,本宫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进门之后,瑨妃安排翠香守在门外,背对着费俊,开门见山道:
“本宫是什么心思,你应该一清二楚,老实告诉本宫,凭那小子刚才的辩词,我们还有机会将他们定罪吗?”
“回娘娘,只怕很难。”费俊弯腰拱手,实话实话。
“若是本宫想强行定罪呢?”
“娘娘,不可!”
“为何不可?”
“娘娘,大皇子已经推翻了证物,而且这份供词,最终是要提交给刑部和陛下的。”
费俊变色,急忙道:“若是强行将容妃母子定罪,万一陛下要求复核,咱们立马就要露馅。”
“露馅?那可不一定。”瑨妃转过身,眼底闪过一缕倨傲的冷笑。
“娘娘……这是何意?”费俊斟酌着问道,“难道,娘娘有什么计策?”
“很简单,咱们改不了容妃母子的供词,但,我们可以改变证物啊。”瑨妃笑道。
费俊犹自不解,却见瑨妃继续得意道:“那小子也算聪明反被聪明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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