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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被誉为天才万众瞩目的薛知恩。为什么会对这种常人最基本的生活能力如此生疏?齐宿结合短短几天相处中她表现出的异状,心头有了一点令人心惊的猜测。他有些不敢再细想了,控制不住双臂抱紧她,又收着力道恐怕弄疼她,哑声鼓励。“知恩,以后会更好的,一定会更好的。”“……”薛知恩语气刻薄,“跟你这种人待在一起只会变更差。”“我不这么想哦,”齐宿甩掉心底的那点沉闷,笑说,“我一直认为你只会变好。”他说得笃定,好像那是既定的未来。不可更改。薛知恩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这种无时无刻不在发光发热的人,总自以为是救世主。实则……薛知恩冷哼一声懒得再理会他。那条丑丑的秋裤还是被齐宿强硬地给她穿上了。与温暖并存的束缚感让她很不舒服,臭着一张脸想脱掉,却被齐宿先一步拉住袖口阻止。他抱起她,那只手揪着睡裙袖角布料细细摩挲,轻声说:“我们去洗漱吧,知恩。”薛知恩:“……”卧室还拉着些窗帘光线稍暗,到客厅简直是阳光普照,撒遍每一处,狂妄侵占着本属于阴暗的角落。光有些刺眼,薛知恩不适地皱皱眉。她已经一个月没怎么见光了,只是刚要眨眼缓解酸涩,温热的大手稳稳挡在她眼前。“先闭上眼,缓一缓再睁开。”“……”大概是对他无语至极,这次薛知恩没开口骂他,垂下长长的眼睫,眨了眨眼睛。齐宿能感觉到那两把柔软的小刷子在他手心轻轻拂过,手掌没忍住轻颤了两下,修长的指骨微蜷。好痒,一路痒进他的心窝。挠不到,解不了,瘙痒难耐。齐宿看着她的目光渐渐深沉,浓褐色的温柔眸也难掩痴妄。“什么时候把你的脏手从我眼睛前面移开?”薛知恩冷淡的声音唤回他的神智。齐宿急忙克制露骨的眼神,收回发烫的手掌,恐被发现似的侧开脸颊,轻咳一声。“抱歉,知恩。”薛知恩冷漠的目光停在,他欲盖弥彰也遮不掉的通红耳垂上。“你要是发烧了,就马上滚出我家,不要把病毒传染给我。”“……没有,我没有发烧,如果感冒了我一定会多加注意不会传染给你的,而且,而且——”齐宿躲着她探究的视线胡扯:“蠢货是不会感冒的。”“……”薛知恩嗤得笑了声:“你还挺有自知之明。”齐宿红着脸,抿抿唇,轻轻说:“你说的话,我每个字都记得。”……“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文森特·威廉·梵高?”听到这个名字,薛知恩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我们换个办法。”齐宿不知何时走到桌边拿出他收在纸袋里的水果刀,反光的刀面反射出他那张漂亮脸蛋。“你要干什么?”薛知恩警惕地收回揪他耳朵的手。齐宿把刀尖对准自己,握着刀柄朝她手中抵,眉眼浸透温柔。“知恩,我想不出比这还浪漫的事了。”即使不是油画系出身的人都明白梵高的地位,这对齐宿来说——意义非凡。“不对,”他忽然想到昨晚,严谨道,“这应该是比你杀了我第二浪漫,第二艺术的事。”“……”薛知恩睨着那浅绿色的刀把沉默。齐宿催她:“知恩,可以快一点吗?你还要吃早饭呢。”那语气好像这只是件小到不能再小的事,比今天早上吃包子还平常。薛知恩缓缓开口:“你真的会变成残疾。”难以辩驳的褐色深眸直视着她的眼睛,直勾勾地喃喃:“只要是你来,只要是你……”这是恩赐。是他可以带到坟墓里永存的‘爱’啊!薛知恩一噎:“……”“知恩,快快快。”齐宿把刀柄又往前递了递。快快快。来爱我。:()妈妈死后,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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