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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槐急得很,他只能忍辱负重地……
“汪汪汪汪汪汪汪!”
人们恍然:“哦哦哦!这个萨摩耶在求救!狗狗在求救!快打120!”
路槐卸了口气。
萨摩耶……
也罢,不就是几声狗叫吗。我们白狼,能屈能伸。
入v三合一
睁眼,入目是医院病房天花板,淡蓝色的隔离帘,以及吊瓶。
青年脸色如纸,呼吸微弱,他氧气面罩随着呼吸蒙上来的白雾,都比别人的要小一块。
“醒了吗?”病床旁边的人见他睁眼,赶紧探过来。
于是殷弦月的视野里,半张脸挡住了天花板。
他眯了眯眼,声音隔着氧气面罩像闷在罐头里:“贺琦?”
怎么会是贺琦……殷弦月冒出一个恐慌的念头,会不会之前的半个多月,只是他躺在病床上的一场梦?
想到这里,殷弦月瞳仁微颤,他偏过头,想要在病房里寻找路槐的身影。
贺琦叹气,他先按了护士铃,然后很小声地说:“是路槐
来找我,把我带来医院的,我一开始没认出,他就咬着我的裤子拽我……然后看见了他的眼睛,是红的,我猜他可能是路槐。”
殷弦月松了口气,他尚没有什么力气说话,只虚着嗓子用气音问:“他人呢?”
贺琦抿抿嘴,坐到凳子上:“他好像暂时变不成人,一直是白狼的外形,也说不出话……我没办法,我只能……”
贺琦说一半停下了,仿佛难以启齿。
这让殷弦月更急,蹙着眉,眼神焦虑地望着他。
不巧护士进来,观察了一下殷弦月:“病人醒了是吧,稍等啊,我让医生过来。”
护士在床尾的速记板上填下殷弦月醒来的大致时间,接着去调整了一下隔壁床打呼噜大爷的输液管才离开。护士离开后,殷弦月艰难地起来些身子,胳膊肘撑在床垫,问:“你把他怎么了?”
贺琦无奈道:“我真的没办法,他没有狗证也没有牵引绳,体型又那么大,白得那么显眼……我说他是白毛德牧,把他放在宠物店……寄养了。”
“……”殷弦月戴着氧气面罩还是觉得自己窒息,“你把我的男主,放宠物店里,寄养了?”
“是的。”贺琦点头。
可正如贺琦所言,以路槐的现状在这个世界,的确没有更好的办法。
不多时,医生进来病房,推了推厚重的眼镜后,顿了顿,才说话:“你自己应该有数吧。”
殷弦月点头,久病虽没成良医,但这么久病下来,对自己的状况已经非常了解。
医生就过往病史和这次入院的检查结果,只让殷弦月按时吃药,多静养,按时复查。殷弦月谢过医生后,平躺了一会儿。
安静地吸完这段时间的氧,点滴也眼见着挂下去一大半,护士过来摘掉了他的氧气面罩,并又抽了一管血。
“他在哪家宠物店,我去接他。”殷弦月说。
贺琦:“你还是先休息吧,身体要紧,你担心他做什么,他怎么都不会吃亏,杀人打怪跟砍瓜切菜似的……”
贺琦说着说着没声儿了,殷弦月幽幽地瞪他,也不说话。
病房里只剩下隔壁床大爷打呼伴随咳嗽的声音,护士进来过两次,第二次进来的时候,又给殷弦月挂上一瓶水,然后告诉他们医院食堂已经开餐了,言下之意贺琦该去给病人打饭。
贺琦会意,看了眼殷弦月戳着滞留针的手背,透明的药液顺着输液管淌进去,想来他应该不至于自己拔了针跑出去找路槐……
“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
殷弦月说:“谢谢。”
礼貌是拉开人际关系的好方法,不知道为什么,殷弦月设想了一下,如果守在这里等自己醒过来的人是路槐,那么他应该不会说谢谢。
不孝子,该你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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