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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也确实有这样的心思,只是他和茹娘的孩子啊,要远远比他想象中的优秀很多。他看着面前已经能和自己并肩的男人,灌了自己一口酒。
辛辣的酒气漫上来,他问了一句,“能不去幽州吗?我已经打算往上递折子,请封你为世子,这镇国公府的一切日后都留给你。”
梁知舟不回答,小口小口抿着酒,突然笑了。他压着眉尾,眸光中有些嘲讽,“皇上亲自下的命令,我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这不是真话,两个人都心知肚明。
镇国公静静看了他许久,始终没有说话。他已经过了不惑之年,鬓边生出了几丝白发,目光也不像年轻时带着凌厉的煞气,反而平和下来,甚至带着几分祈求。
梁知舟忽然觉得没什么意思,灌了一口酒之后,直接将酒瓶砸了出去,然后转身。
他的身后是残破的夕阳,是即将到来的夜晚,“有时候我也在想,你到底有没有在乎过我娘亲。明明知道她的死有问题,也能忍气吞声这么多年。”
“但我不能,我不是你。”
他转身离开,沿着前路走出去,再也没有回过头。
作者有话说:
梁知舟:我可以等你爱我,就算时间再长也可以
虞念清这段时间一直提防着王氏使坏,可从那天王氏在听夏院闹过一次之后,突然没了任何消息,安静到有点诡异。
小满是事发之后的第二日回来的,将当时王家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王维荀已经成了一个废人,且当时看见的人不少,导致消息传了开来。只要不是哪家脑子突然出了问题,怕是没有人会愿意将女儿嫁过去。
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个卖鱼女找上门来,说是曾经被王维荀欺负过不敢声张,还生下一个孩子来。这倒还不算是什么关键,关键是卖鱼女已经有夫家。夫家的人知道直接打上王家,说是要讨回一个公道。
王夫人现在是既想要孩子,又嫌弃孩子生母的地位过于低贱,哭着和王家的大哥说:“维荀怎么胡闹成这样,但凡是清白一点的人家,我都让两个人直接成亲了。可偏偏却是有夫之妇,这孩子说不准还是谁的呢的!”
“那你就不要,直接将人赶走。”王老爷也是一肚子火,现在同僚谁不在背后笑话他两声。
“可是维荀这个样子,要是没有个子嗣怎么办?”林氏捂着自己的脸,想哭都哭不出来。
王老爷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五官狰狞像是要害人,“看你自己养的好儿子!这时候倒知道哭了,当初该好好教他的时候,又去哪里了!无知妇人!”
林氏被吓了一跳,愣愣看着王老爷带着火气离开,底下的丫鬟禀告说王老爷去了新纳的姨娘那里。她直接趴在桌子上哭了出来,手紧握成拳头,在桌上狠狠锤了两下。
“他倒是好,现在还怪起我来了,他那次不是宿在那些姨娘的肚皮上,又何曾管过维荀。我的维荀啊,日后要怎么办呀……”
林氏哭得肝肠寸断,又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对。
隔天一大早,一个管家急急忙忙到前厅来禀告。
林氏眉心一跳,心里已经做好准备了,“是不是那个妇人又过来了?你去和她说,孩子我会认下,但是大人就免了。给她些银钱,就算是她这些年来的辛苦费。”
“不是的,”管事都快要哭了出来,“外面又来了个伶姐儿,说是和二少爷有过一段,也怀了二少爷的孩子。”
林氏眉心直跳,就看见另一个小厮又匆匆往这边跑。“夫人!外面来了唱戏班的姐儿,说她的孩子是二少爷……”
“外面到底有多少人!”林氏颤颤巍巍,身形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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