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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乐延醒来时,便发觉肩膀酸痛的紧,一侧头看见宋延年竟靠在他的肩上睡了一整晚,赶紧将他扒开,起身查看李长乐的状况。
还未等被摔醒的宋延年出手揍人,便听见徐乐延冲着李长乐哇哇大叫。
“天哪!长乐她好像醒了!宋延年你快看,她的手昨夜可不是这么放的,她是不是醒了?赶紧……”
宋延年连忙扑到床边,捂着徐乐延的嘴,同时细细地瞧着李长乐,压低声音在徐乐延耳边说道:
“你疯了,李长乐万一真醒了,你这样给她吵起来,怕不是不想活了。”
“啊对对对对对对对!”徐乐延终于反应了过来,悄悄地探下身子,观察着李长乐。
发觉她呼吸平稳,眉头时不时的抽动,应该只是在做梦,便终于放心了下来,对着宋延年说道:
“我这就去找那个陈大夫,和他说一下长乐的情况,顺便拿些粥食,长乐太久没吃东西了,醒了一定会饿的。”
徐乐延一边说着,一边穿着外衣向门外走去。宋延年思索了半天,还是轻轻地将手搭在了李长乐的额头上。发现李长乐不烧了以后,转而坐在她床边,等着徐乐延回来。
不一会儿,徐乐延便气喘吁吁地带着陈时和粥食走了进来,宋延年随即让了身位,方便陈时过来把脉。
陈时将随身的药箱放在脚边,净了净手,又沾了些奇怪的药水,仔细地擦拭着长乐的手腕。
随后拿出一方棉帕,盖在李长乐的手腕处,这才开始把脉。
一旁的徐乐延见状,暗暗思忖:昨日他和延年被挡在门外,现在看来,这陈时似乎依旧保持着宫里的诊治习惯。
但也不由得徐乐延继续思考了,床上的李长乐在此时突然惊醒,看着眼前的陌生人,瞬间警觉,一脚将人踹了下去。
昨夜包扎好的伤口此时受力崩开,血顺着棉布透了出来。李长乐摇摇晃晃地跪坐在床上,望着眼前的陌生男子。
宋延年赶忙从床尾扑到李长乐身侧,拉住了李长乐,赶紧对她解释道:“是自己人,他是过来帮你诊治的大夫,长乐!”
一旁的徐乐延也紧忙出声:“对啊,长乐,我们都在呢。这儿很安全,已经没事了!”
李长乐这才回过了神,只不过还是有些晕,她来回转头看向二人,放松警惕后歪倒在宋延年身上。
宋延年赶紧抱住晕倒的李长乐,让其平躺在床上。
一旁的徐乐延则是走近刚刚被踹到的陈时,憨笑着说道:“多有得罪,陈医师,长乐她……”
陈时抬手制止了徐乐延,一边整理衣襟,一边走至床前,说道:
“无妨,郡主醒来时多些警觉也是合情合理的,还是先为郡主诊治要紧。”
而后陈时又再次搭上了李长乐的脉,好在李长乐这次没再踹人,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等着陈时诊治。
不多时,陈时收回了手,对眼神飘忽的李长乐说道:“郡主已无大碍,只不过伤口过深,还不能随意动作。我去差人熬药,汤药熬好后会叫人送过来。”
陈时将李长乐手腕上的棉帕收好,站起身对着宋延年说道:
“大殿下托我带话,说是侯爷收到信后,加急赶路,今日寅时便已到达余荷县,殿下在县城门处接应到侯爷后便与侯爷一同前往了威风寨。”
“另外,郡主的事情昨夜也已派人回京府通知了李将军,将军今晚应该就能赶到。我另外再调制一些外敷用药,以防道路颠簸,郡主的伤口再次裂开。外用药的磨制需要些时间,我晚点再叫人送过来。恕我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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