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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鸢眼里闪过一抹厌恶之色,这种人赌输了一无所有,赌赢了也迟早会堕入深渊万劫不复。
贺枫白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底:“我想起来了,阿鸢似乎也因为跟人赌马找我借过不少钱呢,到现在都还没还。”
祁鸢脸色一僵:“我怎么不记得了?欠了多少?”
贺枫白勾唇:“放心,不用你还。”
祁鸢坚持问他:“到底欠了你多少?”
贺枫白:“市中心的一条街、一栋三十层的楼,九辆跑车.......”
祁鸢麻了,这么能借吗?这要还到何年何月......
贺枫白话锋一转:“不过你都让我备注了自愿赠予,说有钱了一定还我。”
“肯定的,有钱一定还你。”祁鸢尴尬的笑了笑。
原主是真狗啊,这么欺骗一个男人的感情能不被报复吗?
他就多余问这一嘴了。
副行长适时:“下车吧,我带你们去李行长家。”
祁鸢下了车,推着贺枫白跟在副行长的后面,“那我刚刚是怎么回事?真是奇了怪了,为什么总有一种要溺死的感觉。”
贺枫白思索了片刻,又道:“是不是最近学习精神压力太大了?一般在焦虑症发作的时候人会产生窒息,喘不上气来的错觉。”
祁鸢果断摇头:“不是,绝对不一样。”
贺枫白忽然又问:“那你吻我的时候感觉舒服吗?”
祁鸢尴尬极了:......这要他怎么解释?
他憋了半天,毫无感情的吐出一句:“没什么感觉,辛苦你了。”
“是吗,我没想到阿鸢的舌头是软的,嘴倒是很硬。”
脚底下的冰雪和污泥混合在一起,整条街都脏兮兮的。
祁鸢脸涨得通红,脚底打滑,直接摔了大跟头。
贺枫白的轮椅却屹然不动的在寒风中挺立。
“阿鸢!你怎么了!没事吧!”
祁鸢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仔细一看,绷带那里竟然渗出血来了!明明没摔到手,怎么流血了?
他放下袖子,神色平静,真男人从不畏惧流血。
“没事。”
副行长脸上露出了几分不耐:“快点吧,快到晚上了,这片区域非常不安全,早看完早走人。”
两人跟着副行长穿过一条狭窄的巷子,到了一栋简陋的公寓面前,副行长跟祁鸢一起把贺枫白抬上了楼。
副行长手上没使多少力气,故意让祁鸢用更大的劲。
祁鸢额头上流着汗,终于把人抬到了八楼,竟然没有电梯!
副行长指着紧锁的铁门:“就是这了,他这段时间一直住在这里面。”
祁鸢上去拍门:“喂!李行长在里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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