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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主消气,”我伸手在他后背上下顺了顺气,劝道,“黑木崖地形复杂,护卫森严,当年五岳剑派集结了那么多人妄图围攻日月神教都不能如愿,更何况今儿才一个人,他能这么轻易混进来,没有内贼接应,怕是难以成事……”
东方低头沉吟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正想起身去料理,然后他转头看到了我,猛地站住了脚:“杨莲亭,你伤着了?”
“没事,一点小伤,教主还是尽快……”
“小伤?”他突然又怒了,“给本座过来!”
我与他差不多高,骨架子却比他壮实了不是一点半点,可被他抓住了手腕,拽得跌跌撞撞都反抗不得,愣是被他摁着肩头坐在了床榻边上。
“教主,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见他拿来了一堆伤药,个个都是千金难求的,不免有些惊吓,忙道,“真不是什么要紧的,一点皮肉伤,随便擦点止血的药就够了,别浪费了……”
“你给本座安生坐着!”
我委婉指出:“教主,我伤的是脸……”手没有废。
“杨莲亭,不要惹本座发火。”他警告。
我不敢说了,挺胸抬头坐得端正,两只手非常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屋子里的暖炉上正煨着煎茶的滚水,东方取了些,用轻柔的纱绫沾上水,一点一点擦去我脸上的血迹,露出那道从眉峰一路划到耳根的狰狞伤痕,我也没想到会割得这么长,怪不得留了这么多血。
我还在感慨呢,就听见东方怒气冲冲的声音:“杨莲亭,你以为你是谁?武功盖世了还是天下第一啊?本座用得着你多管闲事吗?就你那点三脚猫功夫连把破剑都拿不稳,能保住自己就差不多了!你逞什么英雄?”
我听他那冷厉的口气就有点发憷,不由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也没多想,身子自己动了,我又拦不住……”
“你!”
我赶紧往旁边一躲,急道:“教主!我、我好歹算是护驾有功!你可不能扎我!”
他被我气笑了:“就你还护驾有功?少往脸上贴金了,过来上药!”
我犹豫了一下,没动弹。
“行了,本座不跟你动手,过来吧,再耽搁下去伤口要化脓了。”
我这才低头蹭过去:“我自己能弄。”
东方没理我,捏起我下巴,说:“把头抬好了。”
我只好仰着脖子。他略带薄茧的指腹擦过我的脸颊,伤口处分明带着火辣辣的痛,我看着东方垂下眼帘,微微皱眉为我敷药的样子,心却像被猫爪子挠了一把,愈跳愈急。
“教、教主。”我忍不住叫他。
“怎么了?很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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