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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见她。
黛西估摸着,劳埃德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回房,也许会用梳妆台抽屉里的墨水瓶给钢笔灌点水。这样他就会看见纸条,去书房见她了。
她走进书房,等待着劳埃德的到来。
这天上午过得特别长。这些天她正在看维多利亚时代作家的小说——他们似乎能理解黛西现在的感受——但这天格斯凯尔夫人却无法抓住她的注意力,她一整个上午都望着窗外。已经到了五月,泰-格温往年这时总是鲜花满园,但今年大多数园丁都参了军,留下来的几个也只种蔬菜不种花。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几个培训生走进书房,拿着笔记本坐在绿色的皮椅子上,只是劳埃德不在他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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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西知道,早上的最后一节课十二点半结束,那时培训生们都要去吃午饭。十二点半时,培训生们都起身离开了书房,但劳埃德还是没有出现。
劳埃德现在肯定已经回了房,放下书本,再去近邻的浴室里洗手,黛西估摸着。
过了几分钟,集合吃饭的锣声响了。
这时劳埃德出现在了书房门口,黛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喉咙口。
他看上去很担心。“我刚刚看见那张纸条,”他说,“你怎么样?”
劳埃德首先想到的还是她的身体情况。黛西的问题对他来说至关重要,他会想尽一切机会帮助她,他愿意献出整个身心为她服务。包括父亲在内,至今还从没哪个男人对她这么好过。
“一切正常,”她说,“你知道栀子花是什么样的吗?”黛西一整个上午都在练习这段对话。
“我知道,有点像玫瑰,问这干什么?”
“别墅西翼有间叫栀子花的套间,门上画着朵白色的栀子花,里面放满了床上用品,你能找到它吗?”
“当然能找到。”
“今天别去地下室了,我们在那儿会合。老时间见。”
他盯着她,似乎想搞清会发生什么事。“我会去的,”他说,“但为什么这样安排呢?”
“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
“真是令人兴奋。”劳埃德说,但脸上露出的是狐疑的神色。
黛西大致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他会觉得,她为这天晚上做了浪漫的安排,并为此激动万分,同时告诉自己这是个毫无希望的梦。
“去吃饭吧。”她说。
他迟疑了一会儿。
她说:“晚上见。”
“我等不及了。”说完,劳埃德离开了书房。
黛西回到地下室的房间。不善于做菜的梅茜给她做了个面包夹罐装牛肉的三明治。她不想吃什么三明治:除了蜜桃冰激凌,她什么都吃不下。
她躺在床上休息。对这个即将到来的夜晚的想象是如此具体,让她很不好意思。黛西从博伊那里学到了不少性知识——他显然和很多女人有染,她已经知道男人喜欢什么。她愿意和劳埃德一起做任何事,亲吻他身体的每一处,做那件博伊所谓的“首要事[20]”,吞下他的精液。这些念头勾起了她的,让她不得不动用所有的意志力,克制自慰的冲动。
五点时,她喝了杯咖啡。洗完头以后,又在浴缸里泡了很久。她剃干净腋下,修齐了下体过多的毛发。她擦干身体,涂上薄薄一层润肤乳。洒上香水,开始穿衣打扮。
她穿了件新内衣,然后试着自己的每条裙子。她喜欢蓝白色条纹的那条裙子,但这条裙子正面有排要花很久才能解开的小扣子,她知道晚上肯定要尽快脱下裙子。黛西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像个妓女,她不知道该感到羞耻还是感到有趣。最后,她决定穿那条能衬出完美双腿的草绿色羊绒齐膝裙。
黛西对着衣橱内侧狭窄的穿衣镜看着自己。她看上去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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