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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生中心大厅里到处都是人,也没有空座位能坐,宋南星只能扶着他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缓一缓。
沈渡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抬眼扫过边上沉默不语的许来。
过了几l分钟,他才重新站好,表情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了,我好多了。”
宋南星见他脸色确实好了些,这才去取了药,带着两个病号一起回去。
从内城区去外城区的路要顺畅许多。
回到
()小区,宋南星先把许来送到五楼,看着他进门之后才和沈渡一起下楼。
宋南星把沈渡送到402门口,把药袋交给他:“药盒上都写了服用次数,你记得把两种药隔半个小时再吃。”
沈渡说“好”,他伸手去接药却没接住,药袋从指缝间滑落,里面的药盒散落一地。
他连忙要蹲下身去捡,身体却晃了晃。
宋南星吓得连忙扶住他,把地上的药捡起来装好,神色越发担忧:“是不是还头晕?”
沈渡强撑着笑:“还有一点晕,可能是还没退烧的原因,但问题不大。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宋南星摸了摸他的额头,感觉温度似乎更高了一些。他越发不放心,将药袋提好扶着他往自己家走:“算了,今晚你在我家住一晚吧。”
见沈渡似乎还想说什么,宋南星不容置喙地说:“你这样我也不放心,在我家还有能有个照应。”
沈渡于是乖乖闭上嘴,跟着他进屋。
因为还在发烧,宋南星没让沈渡洗澡,只找了一套自己没穿过的睡衣给他换上:“太晚了收拾次卧太费劲,你就睡我房间吧,我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要是有哪里不舒服,你出声叫我,不要怕麻烦。”
沈渡说:“一米八的床,我们两个也睡得下。”
宋南星却摇头:“接到了紧急通知,我明天早上还得去上班,就不吵你了。”
沈渡见他神色坚决,就没有再劝,吃了药换上睡衣,在宋南星床上躺下。
宋南星见他睡下了,关上门起身去客厅。
客厅里,小章鱼趴在木头头顶,听见他出来的动静,两个一起从置物架后面探头看他。
宋南星捏着小章鱼的腕足把它扔回鱼缸,又把木偶抱起来放在架子上让它装作摆件的样子,压低了声音警告它们俩:“不许乱跑,不能被客人发现,知道吗?”
木偶微微歪了下头,黑洞眼看起来有点呆。
小章鱼则在鱼缸中翻滚,腕足在水面上拍出水花。
宋南星权当它们答应了,快速冲了个澡后在沙发上睡了。
卧室里,沈渡将脸埋在枕头里,鼻尖不断耸动,嗅闻上面残留的味道。
被喜欢的熟悉气味包裹,让他又回忆起在医院时的情景。
薄薄的被子底下,有触手按捺不住伸出来,在柔软的床单上滑动,那条被咬断了末端的茎化腕尤其活跃:“被咬了,反悔,骗人。”
“好凶。”另一条触手扬起来,腕吸盘中间的软肉上还残留有没完全消失的刀痕。
“要错过时间了。”
“要交配。”
“快一点,等不及了。”
“……”
被神经环内高低起伏的声音吵得心烦,沈渡皱眉屏蔽了声音,眯着眼回味触手伸入对方口腔中的那一刻——
当对方启唇时,眼中泛起湿润的水光。
但下一刻,脆弱的神情转冷,眼神比刀锋还要利,茎化腕末端被咬断的那一瞬,伴随着疼痛一起传来的,还有另一种从未体会的悸动兴奋。
比遵循本能更让人上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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