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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二楼来了个调酒师。”
卖酒的婷婷冲酒保递了个媚眼,轻绕着自己耳边的头发,面露羡慕:“好美一男的,头发比我还长。”
“能有多美?”酒保不以为意道。
“唔……美到涛哥他们把他当成‘肉’了呢。”婷婷用食指点着自己的下巴,思索了会儿道。
酒保擦酒杯的手一顿,“真的?”
“真的。”婷婷点头。
夜色的一楼只不过是普通的酒吧,但二楼却是别有洞天。
二楼是“夜色”专门准备的地,每个包厢都分了等级,看菜下碟地把客人分成了三六九等。
圈养着一水的美人,男的女的都有,把这些人送上他们的床,靠着皮肉买卖发家。
久而久之产业链便起来了,不知足的客人也渐渐有些腻了这些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胭脂水粉,把目光放在了那些没什么背景的家常菜上。
夜色和这些人成了寄生关系,利益的来往让夜色做了那把杀人的刀,干起了卖“肉”的买卖。
被看上的家常菜不过多久便会被夜色收入网中,送入虎口。
“肉”可不常见,酒保也来了心思,好奇道:“这‘肉’能有多美?哪门子调酒师会跑到这里来卖艺。”
他话里带着很重的嘲弄,显然不是很相信女人口中的那个“正经身份”。
婷婷低着头笑了下,把视线从酒保那张平平无奇的脸移到他后移的发际线上,“当然是自诩清高不想轻易被得手的调酒师,反正啊——要比你美上一千一万倍。”
她把头发一撩,扭着腰就往舞池中间走,背过身的人拧着两条弯弯柳眉,柔声道:“有这么一张脸和气质,让我倒贴我也愿意啊。”
她哼着的小调在音乐声中并不惹眼,十分自然地摸了把在自己胸口塞钱的手,附赠了一个爱的吻。
沉默的酒保把酒杯握得死死的,望着调情的人暗骂一句:“妈的出来卖的装什么……男的长得美又怎么样,还不是摇着个屁|股在当鸭!”
睡得昏昏沉沉的人一字不落地把他们的话听了个全,等酒保转到了另一边才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他趴着的地方正好被灯光遗漏,处在视野盲区,坐起来后挺直的腰板一下子暴露在暧昧的灯影下。
蜂腰猿背,块状的胸肌和手臂上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衬得他分外强壮,一件普通的白t硬是被他穿出了高定的感觉。
“……这都什么事儿。”
低哑郁闷的声音在空中绕了个圈,最后消散在群魔乱舞中彻底不为人知。
临近午夜场,“夜色”的大小乐队都忙活起来了。
不少企图在酒吧一唱出名的人现在都在幕后忙着倒腾自己,不时调试一下自己的乐器。
他们交头接耳道:“我刚才好像见着鱼乐的经纪人了!”
“那可得好好表现,万一被他看上眼了那就一飞冲天了,还用得着去接那些商场酒席的商演吗?”
“还是做梦来的实际,你什么水平你不清楚啊!”
“……”
打闹的人和专心准备的人混作一团,都无一例外的忙。
以至于最边缘抬头发呆的人一下子就吸引了汪洋的注意。
“段哥,你在看什么呢?”
汪洋顺着他的视线往上一瞧,除了反光什么也看不见。
他心领神会地扯着笑,“段哥,别看了,能上二楼的除了那些有钱人,就只能是少爷小姐了。”
最后几个字说的暧昧又含糊,段崇明听明白了他的意思轻轻皱着眉心,问道:“‘肉’是什么意思?”
正喝水的汪洋被呛了一下,强忍着咳嗽道:“这,拉皮条的意思吧。”
汪洋说不清段崇明是什么来头,只知道一个星期前这人塞给自己十万要加入他们的乐队。
汪洋起初只当这人是个钱多的傻汉,看在钱的份上叫了声段哥。
后来见过段崇明弹吉他贝斯,知道这家伙肚子里有墨水才开始正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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