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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繁繁还没有说完,池年年已经打断他,“你在说话吗,抱歉我听不见。”
说着最温柔的话做着最狠的事情,池年年从口袋里拿出钥匙,用最尖锐的地方抵住了纪繁繁白皙的脸颊。
钥匙尖在纪繁繁脸上抵出一个凹陷,尖锐的刺痛。
纪繁繁带来的几个人蠢蠢欲动却又不敢妄动。
最后互相对视了一眼,意思打个眼色一起上去揍。
纪繁繁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猛地伸出手,“退!退!退!”
那些人身形因为急刹车猛地朝前一倾,然后集体朝后退。
池年年看着他们,“全部离开。”
那些人看向纪繁繁,显然他们只听纪繁繁的。
纪繁繁咬了咬牙,恨恨道,“听不懂人话吗,他聋了你们也聋了?滚!”
等那些人都走了之后,池年年也没有掉以轻心,他是擒着纪繁繁回去的。
他有些喝多了,记不清方向的时候,还让纪繁繁指路。
看到顾子砚那帮人的身影时,他又狠狠一把将纪繁繁推开。
纪繁繁摔在地上摔了一个结结实实,他什么时候受过这个委屈,谁不是捧着他,惯着他。
气坏了。
该死的聋子冒牌货,他一定要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池年年坐回顾子砚身旁,他眉眼微垂,显得很懂事听话。
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他抬眸,直勾勾的盯着顾子砚的嘴唇看。
果然看见一句,“去哪了?”
池年年有些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他趴在顾子砚耳边,呼吸又轻又缓。
顾子砚拿酒杯的手顿住了一瞬,随后将酒杯放下了。
只是不等池年年说什么,顾子砚突然就起身了。
池年年听不见声音,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才让顾子砚起身离席,就抬头去看。
果然见纪繁繁一手是血的拿着什么东西,盯着顾子砚,神色很懊恼的说着什么。
顾子砚正攥着他的手腕,听纪繁繁说话的时候,朝池年年这里看了一眼,那一眼极其冷。
池年年站起了身,不过暂时没动,以不变应万变。
那边。
纪繁繁还在懊恼的说,“这是我哥送给我的成年礼物,他亲手给我雕的这个玉坠,拿刻刀的手都磨了个血泡,破了还疼了他好几天”
随后纪繁繁又故作大方的说,“算了,顾哥,池年年也不是故意的,他听不见声音,应该是没注意才撞到了,是我自己不小心。”
顾子砚什么话都没说,他只是阴沉着脸,从纪繁繁满是鲜血的掌心里拿起那块断成两节的玉坠。
纪繁繁像是知道他想什么一样说,“断成这样修不好了。”
“要生气了,他的东西一向宝贝,难得给谁做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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