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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给棠景意擦干头发,棠景意有些不自在,小声说:“没关系的,一会儿就要洗澡了。”
“那是一会儿的事,”傅初霁说,又用干净的另一面给他擦了擦脸,“湿着容易着凉。”
棠景意身上也湿了,春天的薄睡衣被水一淋就贴在了身上,傅初霁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说道:“……还是先去洗澡吧。”
棠景意举起小猫,“那小酒?”
“我给它吹毛。”
“好。”
棠景意也觉得衣服湿着不舒服,便拿了毛巾和换洗衣服先去洗澡,出来后傅初霁还在给小酒吹毛。棠景意也过去盘腿坐下,拿逗猫棒逗着小酒玩,一边和傅初霁聊天。
“晚上吃得怎么样?”
傅初霁:“还行。”
他不太想和棠景意说太多顾家的事情,他自己虽然能够接受,然而面对棠景意,却始终不太能心无芥蒂地把自己私生子的身份告诉他,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背景。
“还是不太习惯,但是……”他低头拨弄了一下小酒的尾巴,脸上没什么表情,“反正,随便吧。”
棠景意点点头,看出来他不想多说,便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只是道:“你去洗吧,我来吹。”
等到人和猫咪挨个收拾完,已经是快十二点了。傅初霁关了客厅的灯回到房间,见棠景意站在门边不动,愣了下问道:“怎么了?”
“还是把床搬开吧,”棠景意说,“现在暖和了也不用再开空调,就不用拼在一起了。”
傅初霁顿了顿,点头:“好。”
于是双人床再次恢复成了两个单人床,分开放在了房间两侧。
隔天早上他们一起带了小酒去打疫苗,下午上了四节课,随便在食堂填饱肚子后就去酒吧兼职。
今天还是和过去一样,每次棠景意兼职的时候陆雁廷都会包下吧台的所有位置,只许自己一人坐着。
陆少管这叫做限定约会。
陆雁廷咬着吸管,见棠景意宁愿擦桌子干活儿也不跟他说话,不由气闷。他们见面的时间着实有限,他虽然知道棠景意的学校,但也知道追到学校去不合适,所以一周到头也就只有兼职的这几个晚上能说得上话。
“我听说,”他按捺不住开口,“你想给你那朋友解约?”对上棠景意的视线,陆雁廷挑眉一笑,“白鲨确实有它的老板,但出资人是我。”
棠景意按住桌面,“所以?”
傅初霁复赛那天白鲨的老板也坐在那儿一块儿看来着,棠景意搭了几句话探探口风,但老板是个笑面虎,说得滴水不漏。只说自己是个打工的,也没权决定选手的去留,还得听大老板的话。
是的——选手能不能走不是看合同,而是看老板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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