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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起那么多年,两人甚至都未曾表露过喜欢,心悦之意。
闻祁听过不少人说他们俩有多适配,天造地设,郎才女貌,他也一直这么认为。
更从没想过季弦会有朝一日离开自己。
她提上辞职信那天,闻祁就觉得自己的心好像空出一个很大的洞,明明是盛夏,却感觉寒冬腊月的寒风悉数往里面灌。
但也是因为这个机会,他才会往回看他们之间的恋爱,何止是枯燥乏味啊。
易栩说过,季弦无非是担着你女朋友的头衔,干的却是秘书和保姆的事。
你唯一对得起她的,那就是工资给得丰厚了。
逢年过节的礼舍得下血本。
可这些,都无关情爱,倒像是她本就该得的薪酬。
“下次你什么时候想来,我陪你来。”他低哑出声,像是在做承诺一般认真。
季弦闻言回头看他,唇角轻轻漾起,声音却却有些淡,“下次再说吧。况且……我月底要回莫斯科的。即便再回来,估摸也是这个时节。”
闻祁喉间一哽,眸子里刚起的光亮再次覆灭。
这份寂静再次持续了下去。
季弦看了十多分钟,就提议下去。
闻祁点头,“外面风大,把衣服披上。”
季弦只披了那件羽绒服,把围巾递给他,“你戴着吧,穿得少,别吹凉了。”
“我没事……”
看她微微皱起的眉,闻祁及时收了话音,接过随意围在脖子上。
两人下去依旧坐的缆车。
许是风大了,车厢在空中晃动,季弦慌了一瞬,下意识抓住了旁边的把手。
到了中间,车厢的晃动弧度比刚刚大了些。
季弦觉得自己挺惜命的,好不容易有了现在这番成就,自己刚买的房子还没住多久,还有一笔不小的存款,她还没好好享受呢。
可不想这么快死了。
“别怕。”
闻祁本来坐在她对面的,注意到她紧绷着的面庞,连忙朝她伸手,“外边风大,到下一段缆车会好很多。”
季弦倒没犹疑,将手放在他干燥的手中。
闻祁包裹住她的手,干脆起身,准备坐她旁边,正好车厢再次一晃,他一个趔趄,没站稳,往下俯身,在离她意外抬起的唇只有几公分时,他及时撑住了面壁。
彼此的呼吸声在这逼仄狭小的空间里瞬间交缠相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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