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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人（第1页）

牧云看着桌上的茅台，满脸诧异，笑着打趣：“雷叔，碰上啥喜事了？”雷叔嘴角上扬，眼中透着神秘：“确实有好事。你把酒打开，我去洗把脸。”哼着小曲进了卫生间。牧云满怀期待拧开瓶盖，醇厚酒香瞬间散开。他倒好两盅酒，把溜肥肠挪到桌中央，摆好碗筷等着。很快，雷叔出来，两人入座。“来，小子，我以前喝过一次茅台，味儿早忘了。走一个！”雷叔端起酒盅一饮而尽。牧云不太习惯白酒的浓烈，一口下去，辣得直咧嘴。雷叔见状，夹起块溜肥肠，满足地说：“还是这菜香！”“雷叔，看您这么高兴，拳馆有好消息？”牧云忍不住问。雷叔吃喝几口，慢悠悠地说：“我被拳馆辞退了，说影响不好。”牧云震惊地瞪大眼，心里明白雷叔不好受，却不知如何安慰，满心自责。“没事儿，小子。要不是带出你这么个好苗子，我可能早转行了。这下提前退休，也挺好！”雷叔看穿他心思，安慰道，说完又干了一杯。沉默片刻，牧云开口：“雷叔，我有个想法。我想这几天把钱给他们家送去，然后出国。国内没法比赛了，我想去国外试试，顺便散散心。您跟我一块儿去？”“出国？”雷叔很意外，紧紧盯着牧云，“你这想法行，不过国外不是遍地黄金，语言就是个大难关，你可想好了？”牧云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我想好了，国内没出路，趁年轻出去闯闯。要是国外也打不了拳，我就转行。”雷叔点头，继续抽烟，陷入沉思。听牧云唤他，猛地抬头道：“哦，走神了！去吧，我支持你。”牧云心里踏实不少，接着说：“以个人身份去美国，办手续要好几个月，还得有雄厚资金或雇佣合同才能长期逗留，不然就只能跟团。可别想着跟团出去再擅自脱离，那是非法滞留，后果严重。”雷叔神色凝重地提醒。牧云沮丧低头，满心无奈。“还有个办法，求拳馆给办手续，出国打比赛。”雷叔平静地说。牧云有些惆怅：“可咱俩都被拳馆除名了，人家还会帮我吗？”雷叔掐灭烟，站起身：“走，别吃了，去找刘波。”去拳馆路上，牧云心里七上八下。雷叔安慰他：“小子，死马当活马医，不行就算了，没啥大不了的。”到了拳馆，雷叔让牧云在车里等着，自己进去。过了许久，雷叔笑着出来：“刘波答应给你办了，能省不少时间，到时候你直接去美国训练、比赛，不过比赛机会得自己争取。”牧云心情瞬间好转，忙问：“需要多少钱？”雷叔长舒一口气：“刘波说不用你出钱，把咱俩辞退，他心里也过意不去，就当是补偿了。”牧云心里暖乎乎的，对刘波和雷叔充满感激。十天后，手续办好，和美国荣耀角斗场拳馆也对接妥当。“小子，我恐怕不能陪你去了。我女儿不容易，我要是不在国内，万一她出点啥事……”雷叔看着牧云，眼里满是不舍。牧云心里一沉，很快释然：“那雷叔，您帮我把他们家银行卡号要来，等我以后有钱了，继续补偿。”雷叔轻轻点头，额头上皱纹更深了。牧云简单收拾行囊，把比赛奖杯都打包带回雷叔家。雷叔默默把奖杯摆在电视柜上，递给他一张纸：“钱给他们家了，这是卡号，幸好没让你去。”说完，长叹一声。五天后，雷叔开车送牧云去机场，在登机口依依惜别。“到了那边，有啥事一定给我打电话，行就留下，不行别硬撑，回家来！”牧云搂着他的肩膀：“雷叔，我在奖杯底下给您留了一万块钱，剩下的换了一万美金，您多保重。”两人有说不完的话，登机广播却突然响起。“雷叔，我走了。”“一路平安，落地给我来个信……”雷叔絮絮叨叨，牧云却不得不走了。再次挥手告别后，牧云消失在拐角处，雷叔老泪纵横。飞机上，牧云透过舷窗望着云层，心情似乎好了些，大洋彼岸承载着他所有的希望。十几个小时后，飞机降落。机场外，拳馆老板菲比说好来接他，可牧云等了半小时也没见到人，电话也没人接。他只好拦下一辆出租车。车开了很久还没到，窗外漆黑一片，亮灯的建筑物越来越少。“喂，怎么还没到？”牧云语气不耐烦。司机只说快了。车子转弯，前方出现光亮，几个醉汉坐在地上，再往前竟有几个手持ak47的年轻人，胳膊上的纹身让牧云感觉他们像是帮派成员。“妈的，停车！”牧云一把抓住司机肩膀，司机停车后迅速下车，朝拿枪的人喊着什么。几把枪隔着车窗指向牧云：“下来！”牧云被搜身，手机、护照和零钱全被抢走，行李箱也被拎出。“中国人？”牧云点头求饶，却毫无作用。他脑袋被罩上头套，被夹着走进旁边的房子。，！“你们放了我吧，我就是来打工的，我没钱！”回应他的是一枪托砸在头上。不久，有人拍他脑袋：“中国人，给你家人打电话，转十万美金来，你就能自由！”牧云努力冷静：“先给我喝点水吧！”头套取下，强光手电筒照得他看不清对方，他忙说自己是孤儿，愿把一万美金都给他们。房间里有三个人，左边的用手电筒照着他，右边的端着枪，中间的人把他的手机递过来：“解锁！”“我不管你怎么做，必须见到十万美金才会放了你！”中间那人点上烟，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牧云明白等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必须拼死一战。他假装翻找通讯录，突然将手机砸向拿手电筒的人，同时左手夺枪，右手直击对方喉咙。枪到手中，一记高鞭腿踢晕中间那人。拿手电筒的人刚抬枪，就被牧云扫堂腿放倒，接着被手刀连砍三下，没了动静。被踢晕的人一动不动，被夺枪的家伙还在挣扎，牧云一脚踢中其头部，让他彻底不动了。牧云快速搜身，拿了武器，又用布条把三人捆起来、塞上嘴。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竟杀了三个人。手机和护照不在这三人身上，说明外面还有同伙。他抓起喝剩的水猛灌，想着怎么办。报警？自己刚杀了人；找大使馆？没人能证明他被绑架。牧云陷入了绝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