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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洛桥刚转了角,便见了一伙人朝她走来,当机立断一溜烟便躲进一房中,不料那伙人就在门前停了下来。
她四处扫视着,藏进了衣柜中。
透过衣柜门缝望出去,便见一女子被拖到床上,手脚都被分绑在床的四个角,紧接着那些人便退下了,仅留一男。
那男人转过脸来,江洛桥看清了人,乃当今司农卿梁蒙松。
她只远远见过一次,却记得此人耳下黢黑大痣,惯爱一身紫衣。
梁蒙松脱了外衣走至床边,拿起墙上挂着的鞭子,猛地甩到那女子身上。
“啊!”
江洛桥双眼瞪大,捂着嘴不敢出半口气。
随后第二鞭再落,女子颤抖着身子,血泪融合,抽泣着,可那畜生听后更兴奋了,疯狂地捏着娇嫩的下巴要求再哭大声些。
江洛桥抹去落下的泪,轻轻开了柜门。
梁蒙松背对着,她屏住呼吸,再拿起桌上的花瓶轻声过去,狠狠砸了两下直至出了血才放下,颤抖着手去解开绳索,扶着那女子逃出了门。
那些人似乎都约好了一般,百间厢房中传出男女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充斥着整个廊道,门前的风铃轻轻晃着,像是再下咒一般。
江洛桥受不住捂了耳朵,一转眼便见一男子被丢出门来,脸部已打得不知模样,再看下身,双腿皆少了一截!
她胃中食物翻山蹈海一般几乎要呕吐出来,硬撑着拉着身旁人缩回到墙角处。
女子似乎缓过来些了,拉着江洛桥往回走:“跟我来。”
两人弓着身子沿着廊道跑去,很快便逃至大堂,却有几十人在此吃酒划拳,只好暂且躲着。
江洛桥望过去,只见那些人身旁皆伴有一女,那些女子有些坐着轮椅,有些断了一臂,总归都是些身体缺了一处的。
这其中有一人极为突出,单脚踩在凳上端着碗酒,却男生女相,与其豪放之态格格不入。
“这些都是什么人?”江洛桥问道。
女子回过头,单腿瘸着靠在墙边,答道:“这些人都是有怪癖的,专掳些身残之人来,轮番虐待,方才你砸伤那人是领头,通常都是他先毒打一顿,若腻了,便丢给其他人,若没腻,便留着下一次。”
江洛桥余光瞥过她的伤,不敢问她遭了多久的苦痛,又想起被掳走的祖父,心不免又微微疼痛。
华淳巷那拨人显然是冲着祖父去的,与这应当不是一伙,只盼着祖父对他们还有些用处,莫要受太多苦。
那些身残之人本就比普通人过得要难些,还要遭受此无妄之灾,这些天杀的有违人道!
江洛桥忍着泪给女子简单包扎了一下,又突闻人群轰动,只听见有人喊着:“有人跑了!”
她咬着唇,见那些人往里拥去,悄悄跑了出去。
“她们在那儿!”
江洛桥不敢回头看,脑中已想象着千军万马追至身后,只顾着拉着女子往前跑。
这宅子似乎是建在地下的,有如迷宫,那女子肩膀的血直流,咬牙带她逃到出口,有四人守着。
身后豺狼狂奔将至,面前虎豹眈眈相对,凭二女子,恐难逃出。
女子观察了洞口的情况,压着江洛桥的头蹲下来。
“一会儿我将他们引走,你趁机离开,别回头!”
“不行!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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