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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怡撕下这张纸,干脆利落的一下,她将纸揉成一团,说:「有人问悲剧演员最需要什么时候,托马索·萨尔维尼*给出了三个同样的答案,那就是嗓音丶嗓音丶嗓音。」
她坐到叶筝对面的沙发上,手指勾勾小猫的耳朵,「叶筝,你的声带条件非常好,这是很多演员梦寐以求,又求而不得的东西,有些演员嗓音天生嘶哑丶又或者后天不注意保养,他们的嗓子根本没有办法传达情绪,声音大了像鸭子叫;声音小了又黏黏糊糊听不清,所以最后只能依赖配音演员。但你不一样,叶筝,你无论是高音还是低音,音色都很饱满,也不会发虚发抖,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感染力不够。」
「唱歌和演戏不一样,」费怡说,「唱歌你有旋律,你的情绪可以被旋律带动。可演戏,你必须要全心身进入到剧情里面,这样发出来的声音才会更接近角色本身。就像这一幕,周海带着药来找温别雨,你说话的声音丶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叶筝』,而不是温别雨。」顿了顿,她看向叶筝,问:「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叶筝大概听懂了,台词作为语言的载体,他需要用温别雨的方式去发声和吐字。温别雨不常与人来往,说话时的腔调不应该太率直和清晰,也许带点回避式的含糊才会贴合他。
叶筝又拣着几句台词念了一遍,这次他不再强求将对白读得很顺,他想,在一个疲弱的患病时刻,温别雨这未必想要见到周海。
「周海?你怎么来了?」他发声时,嘴巴不怎么张开,轻轻地哼,「你这是……喝酒了?」
「Ok,不错,就是这样。」费怡点头,「你要把你习惯的共鸣形成支点改一改。」
「好。」叶筝说。
「这是第一件事。」费怡说,「第二件事就是你们的表演留不住观众。」
「观众为什么要买票进来看电影?他们是想看一个故事,而不是花钱来看你们怎么卖力表演。想触动观众丶吸引观众,一定要给他们带来参与感,让他们和主角站在同一条线上。记住,观众不是傻子,他们知道这是虚构出来的故事,所以你们要做的,是尽可能减少这种『虚构』背后所延伸出的疏离感,换句话说,在你们入戏之前,你们要先让观众入戏。」
叶筝停顿一下,问:「那要怎么样才能让观众入戏?」
「有时候,表演的方式越简单越好,就好像多数观众在看电影的时候都不会注意到电线杆上贴了几张小GG,小GG上又写了写什么,观众在意的是这场戏的内容,主角想要做什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如果观众的重点偏移到其他地方,那这个镜头就是无效的,观众还会跟着一起出戏。剧本让你看周海,你就这样普通地看着他,不用做多馀的小动作。」
费怡撤开手指,纸团跌落在地,小猫瞄准后机敏地扑过来,一脑门撞向纸团,顶着它向前冲了一段路。
她边逗猫边指导叶筝,「我能理解你的想法,但这场戏的主旨是『温别雨不想喝药』,如果你的动作对主旨没有任何帮助,那就不要去做。把剧本当成一份说明书,不要过度追求所谓的技巧,因为你没学过,没学过等于没有,能力范畴以外的事很容易失去控制,用错地方反而会暴露你的缺点。」费怡看向叶筝,目光里似乎有一种挑剔,「知道我为什么会找你演温别雨吗?因为你身上没有科班演员那种雕刻过的痕迹,你的外形丶你的气质,足够让你胜任这个角色,所以你应该告诉自己,你就是温别雨,而不是你要演好温别雨。」
「我是温别雨吗?」叶筝略低着头,抠了下指甲盖,这是他陷入思考时的常见样子,「我是……他?」
「如果你用温别雨的角度去看待这场戏,你就会知道刚才那个动作完全是没必要的,因为他根本不会这么做。」费怡也不催他,正如自己所说,于叶筝而言,最难的不是台词演技,是他怎么向观众「呈现」温别雨这个人物。
这并非一件简单的事。
都走到这一步了,费怡宁肯多花点时间,让叶筝慢慢揣摩温别雨,也不想为求速度,弄个得过且过的半成品出来。
《幻觉》对她来说有非常重要的意义,她不可以输。
「下一个该我了?」顾明益充满希冀地望向费怡,自觉坐到矮她半截的椅子上,似乎对这一环节期待已久。
「演得不错,很有层次感,但你的匠气太重了。我们拍的不是商业片,没有那些哗众取宠的特效,不用担心布景会压你的戏,嘶——」话没说完,费怡脸色一抽,牙疼得厉害。
她朝顾明益勾手,「给我一根吧。」
顾明益微皱起眉。他踌躇一秒,还是没抵过内心的撕扯,把烟盒递了过去。
只是没给打火机。
费怡娴熟地敲出一根含在唇边,她用牙齿将海绵里的爆珠咬破,柠檬香一下挣脱了束缚。
她取下烟,滤嘴上印有一圈冶艳的口红,不知是被浓烈的果香呛到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声音听起来有点沙,「你以前不抽这个牌子的。」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顾明益说。
「是啊,那就说回现在吧。」费怡笑了下,语气却寡淡得不近人情。冗馀的表情从她脸上褪下,费怡凝目瞧向顾明益,「你是童星出道,拍了二十年的戏,一共有十三部电影和两部电视剧,跟过五个有奖的大导,当中包括莫朝。如果让我挑你的演技,那就是在往鸡蛋里挑骨头,我可不敢打其他导演的脸。但不要忘了,有时候返璞归真才是最好的。」
末了,她折断那根烟,毫不留情地说:「别拿你现在这套演技来演我的戏,我需要的是一个周海,而不是一个演技很好的顾明益。」
「费导还是客气了,你应该把心底话直说出来的。」顾明益仍是和颜悦色,可接下来的几个字却一点儿也不亲人,他模仿费怡的口气,说,别拿你现在这套「烂」演技来演我的戏。
「错了。」费怡笑笑,这次她笑得诚真,带起了嘴角,连拿在手里的烟都在晃。
面对这类挑衅的话,她的细胞竟活络起来,有了明显的感情倾向,她夹着烟,食指戳向顾明益,「烂的不是演技,而是你接的那几部商业片。说实话我完全不理解那几部片子的评分为什么会那么高,让我打分,十分里面最多也就四分,四分是给你的演技,剩下的剧情分镜配乐全都烂透了。」
「这么给面子啊,就当你是在夸我好了。」
「我是在夸你。自从接了莫朝那部电影,你的演技又升华了不少,已经变成影评家最喜欢的样子了。」
「谢谢,」顾明益抱拳,「过奖了。」
叶筝:「……」
他不知道该怎么定义现在局势,像两个人站在草坪上互扔棉花团子,砸过去是软绵绵的,接到手才发现里面插|着根针,不至于扎出血,但摸到的人多半会被刺一下。
看两人自成结界,叶筝不好上去拉架。万一自己搞了个乌龙,人其实没闹矛盾,平时也这么相处来着,一言不合就往对方心里捅几下,当针灸使,还有保健养生之效。
那他何苦上赶着去劝?
再则,今晚费怡是和顾明益坐同一辆车过来的,从日常细节看,他们私交应该不错,关系没那么差才对,有些话一看就是熟人之间才会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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