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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年明显感到对方又,他手垂放到一边,其实他也还想,但勇气在刚才全用掉了,于是没说话,然而身体与心中截然相反,不自觉地收了下。
蒋屹北立马像充了氦气的气球,房间里没开灯,楼层低,阳台有光照进来。
蒋屹北看着陆思年在这种暗光里也美轮美奂的脸,“经理,你们当领导的能随意请假吗?应该能的吧?”
“……”陆思年长睫毛在脸上投下一道阴影,“能当然能、”
他话还没说完,蒋屹北说:“那你明天请一天假算了。”
“等等。”陆思年话送到嘴边,语气已经不受控地变了调,这张出租屋里的铁架床也响
()了起来。
同一时间,门外响起脚步声,接着是钥匙串的声音,一个女人道:“诶,你听见没,吱吱呀呀的什么声音。”
“还能什么声,”男人用钥匙开门,不怀好意笑道,“床在响呗,有人在嘿嘿嘿。”
房间里,羞耻的经理忙掐住平时给他开车的高壮的司机胳膊,蒋屹北不受影响,看到陆思年害怕的样子,坏心得很,反而比刚才动静更大了。
“哈哈,哪家啊,这么激情,”女人望了望,看到蒋屹北的房门,微讶道,声音低了一点,“是这黑皮肤的大帅哥,我的天,他有女朋友啊。”
男人不爽了,“怎么,你还很失望?”
“哪有,哈哈,你吃醋了啊?”两人一起进了隔壁出租屋。
蒋屹北动静小了下来,和陆思年说:“那是隔壁的一对情侣,每天晚上被他们吵死了。”
陆思年没心思听他说这些,幅度再小,这张铁架床也响得要命,他早就想说,不利索道:“别在这了……换,换个地方,去沙发。”
“沙发不挤吗,”没等陆思年回答,蒋屹北笑说,“去也可以,经理你出点声我听听?”
他们之前那次,他没问,可能是因为环境,经理一点声儿都没吭,他想听陆思年叫出来。
陆思年确实是因为这个房子隔音不好,蒋屹北的房间靠近楼梯,外面每回有人上楼,脚步声都非常清楚。以及,这是蒋屹北,喜欢和炮友是不同的,从前游刃有余的经验归化为零。
见陆思年不回答,沉默就是拒绝,蒋屹北也没不依不饶,直接让这床跟要散架似的响。
……
这场戏最后一段场景定格在陆思年撑着床坐起,停顿片刻,这才下床,借着阳台投进的光线,捡起地上的衬衫。
陆思年去卫生间了,蒋屹北也起身,拎着床头柜的抽纸盒想收拾弄乱的床,看到溅了不少他俩东西的竹席,不是纸一时半会儿能弄干净的,纸盒扔床上,干脆先放着,也没要穿一件衣服的意思,大剌剌地坐靠在沙发上。
沙发也弄脏了,不过无所谓了,有点没精神,爽完了,发烧的症状又冒了出来。
蒋屹北头枕着沙发背,这时卫生间传出水声,他听了两秒,嘴角忽地扬起,看着天花板,虚归虚,一码归一码,眼底尽是回味。
想着,蒋屹北弯身,健硕肌肉附着张力十足的青筋的手臂一伸,捞过茶几上的烟盒,点了一根烟。
烟快抽完时,卫生间的水声停了。
门发出嘎吱一声,陆思年走出来,仅穿着一件衬衫,又细又白的两条腿,蒋屹北什么都没有穿,即便房间灯还没开,他看一眼就没再看,走到床边,去捡扔在地上的西裤。
蒋屹北问:“这么晚了还回去?能走路吗,要不在这里将就一晚算了。”
“不留宿了,明天早上要去趟公司。”陆思年说。
“您不请假吗?”
“早上有个会,开完会再回家。”
蒋屹北心想那去公司在他这睡也没事吧,转念一想经理爱干净的很,每天上班西装不重样的,从沙发站起,“那屁|股还能开车么,我开车送你回去。”
陆思年脸臊了下,又不是用屁|股开车,系好皮带,“能开,你休息吧。”
捡起地上的外套,陆思年走路姿势有些别扭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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