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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雪比堆雪人时,下得大了些,鹿诃长发随意扎在脑后,打雪仗跑来跑去,头发变得有些暧|昧的凌乱感,漂亮带着丝冷清之色脸的红,也凭空增添了一分诱惑。
“嗯。”周啟棠收回视线,目向前方,与电话那边合作伙伴沟通,司机见状将车继续往车库方向开。
倒不是周啟棠回来了,他们就拘束不玩了,在外面玩这么久的雪,玩够了。
鹿诃和周泽恺往家里走,鹿诃身体素质一般,在雪地里跑来跑去,嘴巴里还喘着热气,“你要告诉爸爸我们的事吗?”
周泽恺看了鹿诃的脸一眼,就不敢再看,“我考虑过了,不管以后结果如何,还是和爸说一声的好。”
鹿诃点点头,“那我不喊爸爸了,喊他周叔叔。”
周泽恺顿了顿,微偏头偷觎鹿诃,心无端为此说不清道不明的动了下。
他在这刻终于有了实感,他们确实是在“成为情侣与夫妻”前的正常相处。
鹿诃摘掉被雪打湿的手套,一双细长的白皙手指,手指|尖同样被冻红了,纯洁娇怜的红。
他们走进别墅,周啟棠自车库那边步行过来,鹿诃不由抬眸看。
男人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肩宽腿长,身形高大伟岸,比188米的儿子周泽恺还要高半个头。
35-40岁这个区间的男人,鹿诃觉得,是一个男人最有成熟魅力的年纪,特别是成功人士。
当然不是每个男人都会有,很明显,周啟棠属于富含成熟年长气质其中之一。
周啟棠臂弯挽着件黑色大衣,戴腕表的那只手,提着个塑料袋,里面目测装着个正方形盒子。
周啟棠目光掠过鹿诃的手指,袋子放茶几上,“你的快递?”
问的周泽恺,周啟棠进小区大门时,碰到快递员,这片高档别墅区总共才几家业主,快递员几乎认得。
说完,周啟棠态度温和,对鹿诃道:“小鹿。”
“爸爸。”鹿诃脱口,忘了改口了。
“外面的雪都是你们弄干净的?”周啟棠眉心微动,看着鹿诃笑道,“去楼上洗个澡,别着凉了。”
周泽恺说:“是我的快递,给爸你买的一套茶具。”
“那我先回楼上了。”鹿诃和父子俩道,指指楼梯。
……
鹿诃上楼了,客厅只剩他们父子。周啟棠看出儿子有话要说,落座沙发,茶几有烟和打火机,他敲出一根烟。
周泽恺不抽烟,坐他爸对面,束手束脚,拘谨地把他跟鹿诃离婚的事说了。
周啟棠点烟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皮看他,“离婚了?”
周泽恺辩不明周啟棠在听到这件事后,什么都没变化的脸色,说道:“鹿诃提出来的,我们打算在这个基础上重新开始,培养感情,直到婚礼之前。”
周啟棠没作声,拇指指腹抵开打火机的盖子,点燃烟,“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做主。”
周泽恺悬着的心放下,事实上,他12岁被领养,至今周啟棠从来没骂过他,一年前和鹿诃联姻他不愿意,周啟棠还帮他向秦梦君争取了。
钱财方面他不用张口,周啟棠这些方面无疑是个合格的父亲,但他面对这个爸时,总会毕恭毕敬。
他们父子没有话日常的习惯,周泽恺沙发坐一会儿心就飞走了,心情不错地想去找鹿诃,要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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