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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砚坐了下来,对赵爷道,“继续,我瞧瞧。”
赵爷又给庄冬卿切了一次脉,确认可以继续,再度捏起了针。
有岑砚在,庄冬卿要面子,想忍一下的,奈何,呼痛声可以咽下去,眼泪却不能,第二针又把他扎哭了,上齿咬着下唇,眼泪又是瞬间痛了出来,瞧着忒可怜。
岑砚拿帕子给他擦脸,慢条斯理的没什么不耐烦,庄冬卿还是想继续,岑砚瞧了他一阵,仍旧点了头,下一针却是怎么都忍耐不住了,痛得庄冬卿人都恍惚了起来。
一边流泪,一边无意识紧握了岑砚的手。
岑砚对赵爷使了个眼色,赵爷再度切脉,这次有了答案,对岑砚无声地摇了摇头。
岑砚明了,只轻拍着庄冬卿的背心,等人缓过来,才道:“算了,不施针了。”
“人受不了。”
庄冬卿难受得脑子转不动,下意识道,“那毒素怎么办呢?”
赵爷去看岑砚,只见岑砚一边给庄冬卿擦脸,一边平静地道,“眼下不是没发作吗,也压了这么些天了,先喝着药看看呗。”
“赵爷医术精湛,容他回去想想,施针不行,总是有别的法子,嗯?”
庄冬卿被哄住了,点头。
赵爷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等两人回了西厢,赵爷才苦着一张脸道,“主子,除了施针,老头子我可没别的办法了。”
“单喝药是压不住的。”
岑砚却安然,“知道。”
“答应的事我不会反悔,你不必试探我。”
“庄冬卿向来怕痛,难受成那样,你可想过他为何不松口?”
赵爷一怔。
岑砚这才点破道,“他脸皮薄,又害羞,你总不能让他主动说需要我吧?”
“反正也都定好了,这事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既如此,那他现在怎么好受,就怎么来吧。”
赵爷听懂了,岑砚就是在哄着庄冬卿呢。
又两天,岑砚能走动自如了,去了东厢用晚饭。
这些日子庄冬卿去西厢多,两个人经常一起用饭,岑砚来了庄冬卿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招呼着人坐。
用过晚饭喝了些茶水,庄冬卿在院子里放空。
他和岑砚一人一把躺椅歇着,蓦的听见一两声虫鸣,庄冬卿:“已经立夏了吧?”
岑砚点头,“嗯,马上该热起来了。”
庄冬卿顿时期待道:“那我的绿豆沙也快要来了。”
待到天色暗了,岑砚也不走,庄冬卿回内间,岑砚也起身跟着他,庄冬卿不解,回头对上岑砚的眼神,意识到了什么,
对视片刻(),又什么都没说。
岑砚让六福下去?(),庄冬卿压根不敢看六福,只低着头,重复岑砚的话道,“嗯,我们有话说,你……下去吧。”
六福离开了。
在院子里不觉得,回了内间,庄冬卿终于感觉到了几分初夏的热意,神色不自然。
岑砚瞧了出来,故意打趣道:“知道我跟进来干嘛?”
庄冬卿小声:“……知道。”
“干什么?”
岑砚一定是故意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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