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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嘛,她不想过苦日子嘛,她不想去乡下,然后再乡下嫁人生娃,她不想过那样的生活,有错嘛!
哼,她也不要喜欢爸爸了。
“桑桑。”裴澈轻声唤着沉浸在悲伤中的妻子。
“走开,别烦我。”,她现在很难过,不想搭理人。
“桑桑,怎么了,我家宝贝怎么哭了?”
记忆中熟悉的声音响起。
桑桑停住偷偷擦眼泪的动作,呆愣在原地…
“桑宝,是爸爸啊。”,韩箫声温声叫着女儿乳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他的宝贝闺女都长成大姑娘了,还这么漂亮。
像她妈妈一样,真好。
“爸爸,呜呜呜……”,桑桑转过头,看到韩箫声那副明显消瘦憔悴许多的模样,忍不住扑过去痛哭出声。
她爸年轻时候是出了名的“玉面书生”,现在除了脸上的笑容之外,还哪有之前半分影子。
不用想,都知道爸爸这几年过的有多辛苦。
韩箫声也是眼睛发涩。
裴澈看着这对父女俩,在火车站旁若无人地抱头痛哭,有些头疼。
怕媳妇儿等会儿嗓子哭哑了,他还是做了这个恶人,出声打断,“岳父,咱们先回家吧,回家慢慢说,这边风大。”
这声“岳父”,让韩箫声停顿了一下,然后他转头挑剔地看着这个杵在身边的陌生男人。
“陌生男人”裴澈,面上淡定地由着老丈人打量,但心里却突然有些紧张…
火车站到底不是说话的地方,韩箫声没有再继续抱着女儿哭,迫不及待就带着女儿回了家里。
至于裴澈,就彻底被这对相亲相爱的父女俩忽视了。
只能默默跟在俩人后面…
*
研究院家属楼。
桑桑看着自已曾经的家,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她从有记忆起就是在这里生活的,一直无忧无虑生活了十五年。
他们一家三口是再幸福不过的了,可突然间,全都被毁了。
房子虽然还是这间房子,可是却空荡荡的,住在里面的人,还有里面布置、摆件全都不在了。
“爸,你之前电报里说马道英被带走调查了,现在过了这么久,有对他的处罚结果嘛?”,桑桑问道,她很在意这个举报自已家的罪魁祸首。
绝对不能放过他,仇人过的好,她死也不能瞑目。
提到这个人,韩箫声既痛恨又无奈,“哎,没什么大的处罚,就被革职在家里了,想来,应该是上头有人保着吧。”
桑桑眼眸一闪,上头有人保着?那上头那个人也要揪出来才行,马道英就是因为有仰仗,当初才会肆无忌惮地来她家里闹事,搜刮钱财。
“裴澈,呜呜呜,就是马道英举报我爸爸的,呜呜呜。”,桑桑眼泪汪汪地看向自已丈夫。
哼,马道英有人仰仗,现在她也有人仰仗了。
“好,不哭啊,我去找我在沪市的朋友打听下,放心,他犯了错,不会让他就这么糊弄过去的。”,裴澈有些高兴被自已媳妇儿想起来了,忙轻声保证道。
“嗯嘛,那你快去吧,咱们明晚就要走了呢。”,桑桑眨巴着大眼睛,语气里带着几分催促。
裴澈还能怎么办,听媳妇的呗!
就这么地,从下火车到韩家,一口水还没得来及喝,他就马不停蹄地为自家媳妇儿奔波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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