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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隋懿没空去了解,他的心情已经在这十五分钟里出现断层,无法恢复到先前的状态。
宁澜还黏着他,光裸的胸口在他后背蹭来蹭去。前天晚上做爱的时候,他发现隋懿很喜欢摸他的皮肤,他猜这身还算白嫩的皮肉应该是金主眼中的加分项。
「我明天就走了,你真的不帮我抹啊?」他催促道。
话中流露的不舍是真的。这两天过得太轻松太快活,临近离开,他不禁有些害怕,好像一旦离开这个小房间,就又要独自面对那些黑暗和残酷,不会再有人护着他了。
隋懿看了几分钟电影,才慢吞吞地接过气雾剂。宁澜用浴巾盖住下体,伸长两条腿,隋懿没什么耐心地喷了几下,转回去又要接着看,宁澜突然跪坐起来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我都要走啦,不来一发么?」
隋懿看着他向自己求欢,思绪却定格在那个夏日的午后,他所敬爱的老师也是这样,顶着一副单纯无害的脸,做着最放荡无耻的事。
「不学跳舞了?」隋懿问。
宁澜用脸颊蹭了蹭他:「反正都是做运动嘛。」
说完就伸手去摸隋懿的下面,动作比之前娴熟不少,那东西在手心里慢慢变大,他心跳加速,抬起头凑过去,慢慢封住了隋懿的唇。
隋懿起初一动不动,任宁澜使劲浑身解数挑逗他,等到宁澜小心翼翼地把舌头伸进来,他突然要回主动权,把人按在床上,又凶又急地啃咬他的唇瓣。
「唔……」宁澜被他突如其来的粗暴举动吓到,又不敢挣扎,只好配合着乖乖缩在他怀里,把舌头缩回去,避免被他咬到。
直到宁澜出气多进气少,隋懿才放过那双被他蹂躏得通红的唇瓣。宁澜大口大口地呼吸,迟钝地察觉到隋懿有些奇怪。
「你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宁澜喘着气问。
隋懿不说话,有肉眼可见的欲望在他眼中蔓延,眼底沉着的其他的东西宁澜看不懂。
宁澜摸索着去解隋懿的裤带,微凉的指尖勾住内裤边缘,轻轻往下拽:「别不开心啊……我让你快活,好不好?」
嘴上在徵询意见,身体却已经自作主张地翻过去趴在床上。他还记着隋懿是直的,上次是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做的,这回是在白天,背过去应该就没问题了。
宁澜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未拆封的安全套往身后递:「后面弄过了……你把这个戴上。」
他听见皮带扣碰撞的轻响,接着粗硬的东西戳进臀缝,还没准备好,身后的人就掰着他的屁股,顶了进来。
宁澜急促地叫了一声,拿着安全套的手赶紧撑回床上,接着就是一顿迅疾的顶撞,直弄得他眼冒金星,魂都快被顶飞出去。
隋懿擒着柔软的腰,蛮狠地大操大干,他心里邪火正旺,宁澜自己送上门来,哪还顾得上怜惜。
后入的姿势不仅进得深,还将宁澜流畅漂亮的腰线展露无遗,从这个角度还能看见两个匀称好看的腰窝,正随着耸动细细地发抖。宁澜把脸埋在枕头里,似舒服又似痛苦地呻吟,好似往隋懿身体里添了一把柴火,惹得他只想把身下的人操到说不出话。
这场性事比第一次更加粗暴,完事后宁澜软着腰跪趴着,动都动不了,最后是隋懿把他翻过来,在床上躺平。
晚上,彻底冷静下来的隋懿主动给他抹了药,容易留印记的身体上又添了几处新伤,被周围的白皙皮肤衬着,格外触目惊心。
这回,宁澜在隋懿道歉前捂住了他的嘴,垂着眼皮道:「求别说。我只是身上容易留痕迹,其实不疼的……再说,是我勾引的你嘛。」
言外之意——你是金主,想怎么搞我都行。
隋懿被他云淡风轻的一番弄得更加无所适从,心里的邪火浇熄了,另一股闷重的情绪席卷而来。这只手像是捂在他胸口上,让他喘不过气。
他不知道宁澜之于他是什么。此人举止轻佻丶生性放荡,本该是他避之不及的,可他自己又干了些什么呢?顺水推舟地被勾引上床,毫无风度地粗鲁对待,引以为傲的理智一次次地在这个人面前化为灰烬。究竟是这人手段高超,还是他的自控力太差?他不愿深究。
第二天清晨,隋懿要请假送他去机场,宁澜坚持不要。
计程车远远地开过来,宁澜戴上口罩,冲隋懿摆手,叫他不要送了,然后拎着包一个人往路边走,走得很慢,还有点站不稳,昨天那场粗暴的交欢留下的后遗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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