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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不远,只有一百多公里,怎么了?”
“没什么,我随口问问,其实我还没又见过湄公河呢。“
“那就是一条很长的河,没什么特别的。“
“哦,好吧。“盛嘉宜有些闷闷不乐。
“出去吃还是在酒*店吃?”程良西没有察觉她情绪的变化。
“酒店吧,出去担心吃坏肚子。”
“酒店的阿莫克鱼很好吃。”
“那是什么?”
“就是香茅草烤鱼,放高棉咖喱酱和各种各样的生姜,高棉独有的味道,和泰国越南都不太一样。”
“那就吃这个。”
酒店的餐厅在露天的花园小花园中,藤蔓编成的的网下,摆放了几张桌椅。
侍从不出所料是法国人,东南亚到处可见欧洲人,这里就是他们的后花园,物价比起南欧地中海一带更加便宜,而且红灯产业发达,到处都是漂亮的亚洲女孩。但暹粒还是有些不一样,当地统一使用美元货币,物价不低,一条烤鱼要六美金。
“你跟那个宋元是什么情况?”程良西目光注视着侍从拿一把小锤子敲开青椰壳,把透明的椰水倒进透明的玻璃杯里,嘴上却用粤语低声问道。
“其实这种事在香江也很常见,女星被富豪骚扰,不就范就不让你拍戏……佳慧之前也是,我后来托了关系给她帮忙……”
“没什么。”盛嘉宜低声道,“他爸爸是我妈妈从前的情人。”
程良西花了几十秒钟才听明白她的意思。
“那你们两个?”
“不是兄妹。”盛嘉宜一脸淡然,“我是我妈咪跟她的英国情人生的。”
程良西震惊到失语。
“你……你……”
“我们两有点私仇,据说我妈从他爸那里拿走了点东西,还有2%的股份,被转到我妈咪名下然后被她塞进了信托,我想这两样东西对他而言都很重,所以他这么些年下来不依不饶想要找我们母女。”
“然后呢?”程良西还没从这段豪门密辛的震撼中醒来。
“他还有个孩子,他跟一个越南女人生下来,那个男孩对于他来说也算是一桩丑闻了,有这个男孩在他再想娶那些名门小姐不太可能。”
“他很喜欢自己那个情妇,既不想放弃她,又不想公司股价因为这种事受影响。你知道的他自以为自己拿捏住了我的把柄,所以想要我来接手他的糟心事,顺便拿回来钱。”
“你说这可能吗?”盛嘉宜喝了一口椰青水,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他想一石二鸟,我不是傻子可以随便他利用。”
“他做那种生意,也很适合找个女明星。”程良西说,“帮忙洗白他糟糕的名声。”
“说不定呢。”盛嘉宜拄着脸。
“你这个问题确实麻烦。”程良西苦笑,“我之前想得太简单了,他跟你渊源太深,你们两个注定牵扯不清。你对媒体可从来没提过这事……”
“谁会跟媒体说我妈咪是专业做情妇的。”盛嘉宜不耐道。
“何希月给你出了什么主意?”
“我没跟她说这些。””你应该跟她说。“程良西严肃起来,“她算是你的老板兼经纪人,任何事情你都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她。“
“她其实很少管我。”盛嘉宜有些烦躁,“而且我骗了她。”
“那你为什么和我说。”程良西问。
盛嘉宜顿了顿:“我不知道。”
对方英俊的面容看得她有些晃神。
程良西是盛嘉宜进入演艺圈后合作的第一个男演员,那个时候她十七岁,对方已经是巨星中的巨星,他从二十二岁便红遍亚洲,名气不缺、商业价值不缺、奖项更加不缺,放眼整个影坛,他都是能坐三望二的存在。程良西从万千个剧本里挑中了郑安容这只菜鸟的作品,虽然背后有何希月的运作,但以他当时的地位,何希月也不能逼他接《霓虹》这部电影。
如果没有程良西,以盛嘉宜的容貌她大概也能走红,但那一夜爆红的几率又有多少呢?大概微乎其微。
拍完《霓虹》后,他们原班人马又拍了一部姊妹篇《夜色》,卖出了文艺片中相当高的票房。
盛嘉宜一直知道自己可能对程良西是有那么一点依赖,无关乎爱情,他们之间更像是牢靠的同伴、亲密的兄妹,只不过因为拍戏需要拥抱接吻,又让这份兄妹情变得更加暧昧了一些。但无论怎样,他们之间的亲情都要大于别的东西,盛嘉宜如此,程良西同样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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