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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你的那些人呢,都去了哪里?怎么让你一个人穿的这么单薄就往外面跑?”
李浔芜不说话,只摇了摇头,眼泪开始吧嗒吧嗒地掉落在布老虎和手炉上。
那落在炭火上的泪水将银丝碳给激的呲啦呲拉响,落在布老虎上的泪水却无声无息,只洇染下点滴深痕。
看来那些印迹并不是什么涎水,而是泪水。
李泽修心想。
他虽不问后宫事,却也听说过文家的孤女在宫中处境艰难。
父皇独宠沈贵妃,每日除却去她的宫殿过夜以外,就是自已待在长生殿里空对那张女子画像。
母后自从被沈贵妃夺去掌理后宫的权力后,也终日不问闲事,只一心要给他寻觅出身高贵的太子妃,总想拉拢些有势力的世家官宦。
文家也早就死绝了人。
看来,这个孤女压根儿就没人管。
李泽修有些烦躁的摸了摸下巴,伸手拉了拉李浔芜的衣袖,说道:
“你别哭了,孤不过是看了一下你的物件,并没有怎么样你。”
语气已然有了好几分的柔和。
皇嗣之中,除却早夭的那些,便只有李泽修年长,又为中宫所出,一出生便被立为东宫太子。
他一向性情冷肃,对待那些皇弟皇妹,向来多是严厉管教,可从来没像今日这般有耐心。
谁知李浔芜却不领他的情。
许是很久没被人哄过的缘故,她听了这么一句不咸不淡的话,竟然哭的更凶。
李泽修看着她稀里哗啦的掉泪,却始终没有拿出一方手帕,都用自已的衣袖去抹。
本就半新不旧的衣裳袖口被她弄得更加埋汰。
太子素来爱洁,不仅是对自已,便是身边侍奉的宫女太监们也需衣冠整洁。
他受不了眼前场景,只能掏出自已的手帕,动作生疏的去给李浔芜擦那些鼻涕眼泪。
淡淡的龙鳞香拂过鼻尖,李浔芜渐渐止住眼泪,抬起头错愕地看向给自已擦泪的太子殿下。
李泽修看着小姑娘脸上被揉搓出的轻微红痕,暗想这肌肤可真是轻薄娇嫩,碰一碰就红了。
他咳嗽了一下,扔掉了那块用过的帕子,摸了摸李浔芜的发顶,拿起一块米糕给她。
谁知李浔芜还是不肯接。
李泽修便以为她是在害怕自已,自他记事以来,他的那些皇弟皇妹们,一概都害怕与他相处,恨不得躲他越远越好。
可能自已待在这里,她心里面不自在吧。
于是太子殿下便放下米糕,体贴地起身打算离开。
孰料却被人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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