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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我抬头看向医生:“医生,我现在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吗?”
医生躲避着我的视线,含糊说:“现在住院接受治疗,好好休息,不要劳累,也许……能超过三个月。”
“不能手术治疗吗?”苏睦无法接受,他抢过我手里的检查结果单,“不会的,怎么可能就剩三个月了?苏苏,我们出国去治疗,找最好的医生,用最好的药,我现在就去给你办出国手续。”
我拉住苏睦,看着他比我还着急的样子,我安抚地笑了笑:“出国,好啊,下个月吧,下个月你陪去挪威看雪。”
苏睦眼圈通红的盯着我:“苏苏,你……”
我笑了笑,说道:“到时候,还要麻烦你帮我收尸啊,睦哥。”
苏睦瞬间没了声音。
我用手背擦掉眼角的泪水:“你下周末有空吗,陪我去选墓地吧。”
好几秒之后,苏睦才哑声问:“傅北南呢,他知道吗?”
我偏头看着窗外:“他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了,去挪威之前,我会和他离婚。”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傅北南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那时我正在吃力的喝粥,大概是今天饿了太久,以至于现在连吞咽的动作,对于我来说,都困难又不适。
我只想把胃里的所有东西全部吐出去。
手机在床头柜上的震动,我没理会,但苏睦把手机递到了我面前:“你丈夫的电话。”
我吹着热粥,说:“你接,就说我在洗澡。”
苏睦没反应过来:“什么?”
要是他真这样接了电话,简直就和直接宣告我跟苏睦出轨没有区别。
我语气平静无比,甚至没有半点多余的情绪:“你知道吗,傅北南和他的初恋,在国外生了一个孩子。”
苏睦彻底愣住,好几秒之后,他冷着脸问:“什么时候的事?傅北南他出轨了?”
我盯着碗里的白粥:“我不知道,也许是他们分手之后,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我快死了,而傅北南的初恋,不仅身体健康,还带着一个孩子,我就算是犯贱的要去抢人,也已经没有机会了。
苏睦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一点,他接通了电话,然后看着我,回答电话那端的傅北南:“她在洗澡。”
这通电话挂断之后,傅北南开始疯了一样的不停打电话过来,我实在厌烦,干脆给手机关机了。
我在医院住了两天,等胃口恢复了个五六成之后,才办理了出院手续。
苏睦说要送我回家,我拒绝了。我逃避了傅北南两天,现在也是时候去面对他,然后好好说说离婚的事了。
我到家时,是下午三点。平常这个时间,傅北南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外面出差见客户。
但这一次,我推开门时,却看到了满地狼藉的酒瓶,以及神情憔悴的,趴在沙发上睡着了的傅北南本人。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我制造的出轨假象,竟然会给傅北南造成这么大的影响,我以为……现在的他若是知道我们会离婚,只会感到高兴和解脱。
我放轻了脚步走进去,但傅北南还是被我发出的细微脚步声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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