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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人修（第3页）

凌云转念：“那就先去抓人。”

南风听来，期待：“有意思咯。”

*

不一会儿，二人出现在潮湿地牢。

整个地牢只有一丝光亮，可见的地方全靠烛火。空气里潮湿的味道有一种沼泽感，令人闻之生恶。

凌云在其间坐着，旁边一壶滚烫的热茶冒出缕缕热气。他给南风一个眼神，南风就上前去了。

木架上被抓来的书生，他手脚被绑，嘴里塞着破布，还晕着。南风狠狠踹两下肚子，他疼得惊醒，醒来想叫却发现被堵住嘴巴，神色激动。

凌云：“让他说话。”

南风摘下布，他手脚挣扎着大声警告：“我可是科举贡士沈书进，你们是谁？怎敢绑我！”

几刻前，有人找到沈书进房间，说公主有请。但他走到小巷就被打晕，醒来就在这诡怖的地方了。

凌云寒气逼人，似笑非笑：“绑的就是你。”

见凌云不惧，他便换一副面孔，语气缓和些：“这位贵人，你我无冤无仇，这是为何？”

凌云倒茶，那滚烫的茶水倒入杯中，茶水声格外清晰：“为何？为你薄情寡义，还是为你移情别恋。你说说，我到底是为什么？”

那日思夜想的人，自己还未曾见上一面，他竟敢背叛她，与她人成婚。凌云心伤无处泄，若薛情真的已入黄泉，那他就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全部生不如死。

沈书进一时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难不成说的是薛情？」

不可能！她的身份是秘密，除了参与此事的人，少有人知。可为何今日刚与她坦白，不多时就被抓来，还说这些奇怪的话。

沈书进不敢提薛情，提就是死，早晚的事。

他只得说一句不痛不痒的话：“你所说的移情别念，薄情寡义，与我有何干系？还请放我离开，在下一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凌云本就不是来问话的，道：“那打吧。别打死了，还得给公主送回去。”

南风活动筋骨，道：“好嘞。”

他招招避开要害，不伤及性命，但却能让人痛不欲生。沈书进一个文弱书生，自然痛得要命，闪躲不得，哭天怆地。

凌云只静静看着，沈书进喘着粗气，他恨死眼前这人了，可连他是谁都不知。

蜡烛燃去一半，凌云才开口：“时辰差不多了。”

南风这才收手，让下人将他扔回那个小巷。

＊

离群芳楼接客还有半个时辰，二人来到对面茶楼。

凌云专挑了二楼靠街的位置，一坐下就目不转睛地盯着群芳楼门口。

南风看他盯得十分入神，张望着看去，没有什么发现，随口问道：“这是在看什么？什么也看不出啊。”

凌云看了许久，发现进出的人几乎全是楼中的采办或侍女。偶有几个路过问询的，都不是那个熟悉的面孔，毫无收获。

上次见薛情已是八年前，现在她很可能变了模样。或许她就在那儿，只是认不出。要想找人，还缺一样东西。

“南风，帮我找一张她的画像。”

南风一听，后悔多嘴。路途疲惫，方才刚干了收拾人的重活儿，终于可以歇会儿。他差点就要给自己一巴掌：“都怪你啊！这个嘴。”

没办法，虽然自己是哥哥，可谁叫人家是将军呢。南风急匆匆灌一口茶，立马去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