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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戍去年走商便准备了一些,不过彼时手头上紧,准备的武器不成什么气候,倒是段赤送的拿箱子是好货。
不过今年他已经分给了走商队伍,好的不好的都已经带出去了。
两人在城里待了五六日的时间囤积吃用。
依次又去知会了黄引生和吴怜荷他们,让他们自己多加小心,尽量的弄点东西在手上。
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两人才回村里去。
泉村那头出了事,连带着整个州府衙门都十分忙碌。
春月里本就是农桑耕种的时节,不论是农户忙着松土种地,还是州府官员,相应的庶务比其他时间都要繁多。
泉村那头在此时机上闹事,可谓是挑准了时间。
尤凌霄这些日子忙得脚不沾地,一连有好几日没得空回村子里。
这日临近午时他从城里回来,见着村道上好些农户或背或担着重物往回走,看样子像是才从城里返还。
他从马车上下去,叫住一对夫妇:“大伙儿这是从城里买了什么?怎的都跟约好了似的?”
村户见着尤凌霄,连忙道:“泉村那边闹起来了,怕是要起战事,可得赶紧囤些粮食在手上。”
“尤举人还不晓得这事儿?”
妇人攘了男子一把:“你糊涂不成,尤举人现在在州府衙门里做事,会不晓得这些!”
背着粮食的农户见着这头,也放下东西都团了过来:“尤老爷,这仗是打还是不打嘛?我们要不要去山里躲躲?”
尤凌霄瞧着村里人七嘴八舌的问,眉头紧锁:“谁同你们说要打仗的?”
“连家颇那头都把守者不让进出了,听那边传来消息说泉村那片有人要起义嘛。”
“又抢东西又杀人,要是冲过了关打到这边来怎么了得噢。”
村户越说越激动,已然是惶恐不已。
“休得胡言!”
尤凌霄斥了一句:“不过是几个佃农闹事儿,现在逃窜在外头,州府派兵只是想把他们捉拿归案。”
“时下正是农桑耕种之计,大伙儿不好生料理田地,秋收之时当如何应对。”
“什么人如此大胆竟然散播扰乱民心的消息,是何居心!”
农户们被尤凌霄骂了几句静了下来,非但没有生气,反倒是还安心了一些。
“真的没事么?”
“同州是什么地方,太平安定了这么多年,岂是说乱就乱得了的。”
尤凌霄振振有词道:“偌大的州府还能叫几个手里头武器都没有的佃户闹翻天了不成。”
农户们迟疑须臾,点头称是:“也对,是大伙儿添油加醋说得太厉害了。”
“同州乱不了,同州怎么乱得了……”
尤凌霄见此道:“大伙儿只肖安心耕种即可,别耽误了时令,这消息估摸便是那些居心叵测之人传出来的,好叫大伙儿都过不下去,大家别被扰乱视听了才是。”
“是是是,到底是尤老爷饱读诗书把时局看得明白些,我们这等农户什么都不晓得。”
“里正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了,这关头同我们说泉村那边出了事儿,害得我还把买肥的钱先挪去买粮了。”
村户们嘀咕起来,这朝信了尤凌霄的话又把纪扬宗的话抛在了脑后。
到底还是有头脑清醒的,道:“里正不过也是听说了消息告诉大家伙儿,警醒一声嘛,没粮的买点儿放在缸里反正都是要吃的,也是为着大家伙儿好。”
孙鸢娘老远就见着自己儿子的马车回来了,她跑过去接的时候听见众人围着他说道了一通。
待着人散去以后她才上前去,松了口气儿道:“可算回来了,去了几日没回来又听说泉乡那边出了事,娘心里可直打鼓。”
“州府里太忙了,我也两日没合眼。”
孙鸢娘闻言心里一疼:“可是劳累我儿了,幸好没事,亏得我也听风就是雨的定了一石粮食,既是无事我也便去退了。”
话音刚落,不想尤凌霄却道:“不必退,娘再私下采买点油面吃用。”
孙鸢娘睁大了眸子:“方才不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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