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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绰远远地看见上阳宫外面停了辇,心中便疑惑是谁来了。太尉病重,这两天连太后都回了娘家,一应的事务也就都转去了太尉府,上阳宫里倒是难得清净了几日。她赶紧跑进去,但一只脚刚踏进正殿,看见来人的一个侧脸,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萧盈已经发现了她:“溦溦?”
明绰只当没听见,提起裙子跑得飞快。萧盈跟在身后,眼见着明绰一溜烟就跑回了自己的偏殿里。萧盈被她关在门外,一时颇为尴尬,进退两难。门外伺候的人这才反应过来,呼啦啦跪了一地,给陛下请安。萧盈一只手从袖底伸出来,示意她们赶紧起来。
宫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神色各异,陛下可是从来没有来过上阳宫。萧盈垂眼看到她们的神色,又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都下去。宫人们便都起来,刚要唱诺,萧盈又使了个眼色,于是众人都安安静静地退了下去。
萧盈这才轻轻地敲了敲门:“溦溦?”
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
萧盈站在门口,眉头都快拧成了结。那天在太极殿他依稀看到有个像明绰的背影跑出去了,后来问楚培,说长公主确实来过,本来是要来劝中书令留人的,但是来了发现陛下已经下令了,就走了。那时候萧盈还没有多想,但从那天开始,明绰很明显一直在躲他。
自从当年她到含清宫跟一起进学开始,一直都是明绰比较黏他。发现他和母后之间关系微妙,他从来不来上阳宫,就总是明绰一趟一趟地往含清宫跑。以前也有因为谢郯生病而短暂罢课的时候,明绰总会找个理由去陪他,叽叽喳喳的,跟他说好多事。要是碰上什么筹备年尾祭典,实在是碰不上面,明绰也会遣人送“功课”去含清宫,借机夹带点儿什么雪积在上面会变甜的腊梅枝,什么母后赏的西域小玩意儿……
这还是头一回,明绰这么长时间不来找他。
萧盈一开始是担心她受了伤还没养好,派了任之和宋夫人去打听,回来都说长公主没事了,他犹自不信,还把给长公主看伤的太医召了过去,再三确认明绰早已好了,也不是惊吓过度,就是不来见他。于是萧盈也开始给上阳宫送东西,熏香,宝石,新奇菜色……都打着孝顺太后的名义,流水似地往上阳宫去。谢拂霜被他的殷勤弄得莫名其妙的,明绰还是没反应。萧盈终于开始琢磨了,他是哪里得罪了她?
“溦溦,”萧盈站在门口,从门缝往里递话,声音轻轻的,怕人听见,“皇兄要是哪里做错了,你好歹告诉一声。”
里面还是没动静,好一会儿,传出来闷闷的一声:“皇兄没做错什么。”
坏了。萧盈咬着下唇琢磨,他真做错了。可是哪儿呢?
太极殿事变之后,袁增当天就领了诏命,太后下的令是“即刻出发”,要他赶在邓霄的罪名和死讯传回去之前镇住荆州军。袁增连家都不曾回,当即出发去宿州的大营点兵,三天之内粮草集结,象征性地回了一趟建康,由天子登城楼送大军出发。
送完袁氏父子,就是商量怎么处理烂摊子。王诃已死,崔夫人顾不上悲痛,着急喊冤,说不知道那些信是方千绪冒充的,但她信中多有不敬之词,难逃谋逆嫌疑,眼下也下了狱,准备发落。王家受此重创,御史中丞之位空了出来,崔挺也被撸了下去,朝中颇有动荡。
另一头,李姬和长沙王那两个儿子还没找着,朝会上就已经为找到以后杀不杀孩子吵了好几架。萧盈听着那些主张“为宗室留人”的大臣们进言,好像还是对他的身世有些疑虑,所以想着不杀方千绪。但是从太后到太尉父子,一开口都是此人绝不可留,萧盈拗不过,只好默许了太尉的意思。
可是杀也是谢郯说要杀的,最后不知道怎么又改了流放,萧盈还想问问怎么回事呢,谢郯反而给他来了个吐血昏厥。他已去太尉府里看过,谢郯这回真是神志不清了,他问都没处问去。
萧盈把这一件一件的事儿都盘了一遍,也没想出来到底哪里得罪了明绰。
萧盈一时也没了辙,便有意道:“长公主去含清宫,向来都是有什么好的都拿出来招待,没成想今日朕来一趟,长公主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叫朕这番好等,连面都见不着。也罢——”
他话还没说完,明绰就在里面提高了声音:“皇兄招待我不过是吩咐一声,我也吩咐一声就是!”当即便叫了身边伺候的宫人过来,隔着门让她领着陛下去膳房。
只可惜外面的人早被遣了下去,一句回的音儿没有。明绰等了会儿,这才跑出来悄悄打开一条缝,外面谁也没有,只看见一个哭笑不得的萧盈。
她又要关门,但是萧盈动作飞快地把手伸了出来,明绰差点把他手夹门缝里,只好松开手,萧盈顺势把住门,往里一推,完全打开了。
他倒是没进来。其实迁宫以前他也住这儿,但如今两个人都大了,就算他是天子,硬闯妹妹的宫室也不合适。于是就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地盯着她看。
明绰脖子里的伤已好得差不多,只留下一条淡粉色的疤,还没完全消去。方才正殿里瞥到一眼,分明看见她身上披了外出的大氅,眼下已被她脱了下来。里面穿的和平时差不多,她从不喜欢过多累赘。不像谢星娥,小小年纪就喜欢珠玉满身,萧盈每回见到她都觉得她身上响得烦人。明绰的身份更尊贵,但也就戴了一对金臂钏。头面上什么多余的妆饰也没有,只挽了个松松散散的髻,有意歪在一边。脸面更加素净,只有唇上点了胭脂,却已足够。
萧盈不动声色地移了移视线,不敢多看她,只道:“就当是朕哪里做错了,来给你赔罪,你要怎么出气都行。”
明绰低下头:“我没有生你的气。”
“那是为什么?”萧盈猜了猜,“是太后……?”
明绰摇了摇头,不是萧盈想的那样,谢拂霜没有因为这件事拘着她。但她想一想,又点了点头。
母后还在怪她。芸姑回来了,但是当时母后不得已让人打了她板子,芸姑到现在走路还有点儿一瘸一拐。谢拂霜这几天很少跟明绰说话,非要说,语气也总是冷冷的。连太父病到这样,她也不要明绰跟她一起去太尉府。
明绰又委屈又害怕,心里还有一层更说不出的难受,好像她失去了一直疼爱她的母亲,只剩下太后。连皇兄也不是再她的皇兄,只是天子。
太后威严而残酷,天子隐忍而机敏。他们斗来斗去,谁都没有注意到明绰那个小小的世界已经悄然地碎裂。可是这碎裂太微不足道了,明绰发现她似乎是唯一一个在乎这个真相的人,就连萧盈自己也不在乎。他是怎么想的,一点儿也没有让明绰知道。他痛苦过吗?追问过吗?还是只要他坐在那个位子上,是不是亲生的根本就不重要?宗亲们就算听到了方千绪的话也可以当做没听到,他们都太明白什么时候应该沉默。
江山燃烧得轰轰烈烈,小公主的眼泪只是被蒸发的一缕烟。既没有人来在意,她也不想说给任何人听。
明绰沉默着,眼睛一眨,竟然又掉了一滴眼泪。萧盈不自觉地踏进了她的房间,朝她伸出了手。明绰突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些似曾相识的东西,那天在崔挺的中尉署,他突然捧住她的脸凑近,也是这样的神情。
然后萧盈的指尖轻轻触到了明绰的脸。
明绰僵在那里,突然大脑一片空白。两个瞬间的脸短暂交叠在一起,仿佛天边一道惊雷,把黑暗里某个庞然大物照得雪亮,又迅速重新归于混沌。明绰不敢去看那个庞然大物的形状,好像它是活的,将醒未醒,在她心里发出模糊的低吼。
萧盈很担忧地看着她:“溦溦?”
明绰紧盯着他的脸,感到他的重睑比任何时候都更加显眼。他们不是兄妹!那头巨兽发出的原来是这个声音。明绰头晕目眩,眼前只有那一天萧盈托着她的脸靠近的样子。萧盈的眼睫像鸟羽一样轻而密,剧烈地颤动着,掩住他的眼睛。他的眼睛……
明绰的视线落到萧盈的唇上。那时他的眼睛看着她的唇。
萧盈已经把手放下,想了想,突然道:“那天袁煦出城,桓宜华穿了喜服去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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