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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看上去一脸迷茫,但是曲明月心里却清醒无比,警惕得像一只母狼,在心里推测出了无数的可能性。
“是你……”白启明脑子里“轰”一下炸开了,他一边揪着头发试图让它们精神点,一边红着脸道:“对门丢东西了,我过来问问你这里有没有丢。”他说完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了胡子一眼。
“哦……”曲明月让开门,“进来说吧。”
她穿着per孔雀蓝的睡衣和睡袍,衬得她的皮肤白如凝脂。她将白启明请了进来,自己则走到吧台后面冲咖啡。
白启明脱了鞋,步入了一个香气弥漫的温暖世界。
曲明月家里的一层是ldk,高约五米的落地窗采光极好。素雅的房间里,一切也都是清新简单的。可白启明却束手束脚地像进了盘丝洞的唐僧,闯了兰若寺的宁采臣,坐在沙发上昏头昏脑,紧张万分。
“你先喝咖啡吧,我去看看我有没有丢东西。”曲明月放下咖啡杯在他面前。
“好好,多谢……”白启明急忙起身,不小心便看到了她弯腰时若隐若现的春光。
白启明你真是个混蛋啊!他这样骂着自己,急忙收敛了心神,专心喝咖啡。
曲明月上了楼,心也怦怦跳着,不过却想的是另外一件事——该死,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自己呢?
她通过手里的小镜子,看到楼下的白启明坐立难安,明白了他的意图。她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大概确实只是凑巧。
她换了一身居家服,下来道:“我没丢什么东西,小白警官费心了。”
“哦哦,那就好。”在白启明的不懈努力下,他的头发总算不情愿地立起来了一部分,像一群宿醉后东倒西歪的士兵,“那,那你昨天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比如送餐员。”
曲明月犹豫地看着他,随后叹了口气:“看到了。”
“他有什么异样么?”白启明急忙把对门的情况和她解释了一下。
“你不用和我说这么细,”曲明月打断他,“对门最里屋住的是一对儿胖夫妻,男主人是个马大哈,偷他家钥匙很容易;中间的屋里住着一对老师,又一次忘带钥匙叫了开锁匠,门锁有点坏所以容易撬开。最外屋的人最近才搬来,妻子生着重病。偷东西的,就是他老婆,呵,或者说,是那个护工,偷的东西藏在饭盒里或者贴身收着。”
“生着重病怎么偷东西?你是说他老婆伙同护工偷的啊……”白启明虽然心里不信,却不敢随意反驳她。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病啊。”曲明月说完,收起他喝完的咖啡杯子,做了一个送客的姿势:“小白警官亲自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额,好。”白启明不得不起身向外走,“那,那你能再多说一点么?”
“看到这个锁了么?”曲明月把他拉到了门外,“这是密码锁,里面还有防盗锁,外人不可能不惊动别人溜进去,只能是内鬼。”她说着,趁白启明被她骗到了门外,一下子把门关上了。
白启明险些被打到鼻子。
门外的几户人家正吵得不可开交:
“一定是那个护工做的啊,我看他一天到晚的戴个口罩,就知道有鬼啊!警察同志,你们看看监控,肯定能给他捉回来!”住在最里屋的黑胖子愤怒道,“我的手表啊,五万多的欧米伽,还有我老婆的金项链……”
“我们家丢了五千块钱……我们也觉得是他家的护工偷的,那个护工平常七点就来了,今天到现在了也没见到人。”中间屋里的两口子如曲明月所说是知识分子,男女都戴着眼镜。他们口中的“他家”,就是住在靠近门口的一家,也是损失最惨重的一家,又丢东西又丢钱,穿着格子衫的男主人伤心欲绝:“我妻子本来身体就不好,搬到这里来,想着环境好,让她好好养病,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要是真的那个护工偷的,我绝对饶不了他!那可是我给老婆的看病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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