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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堂海和蓝毓敬酒不吃吃罚酒,原定计划将于今天找机会做掉这对父女。掌权人和继承人一死,蓝家大厦将倾,剩一个病秧子也翻不起浪花,圣保利大剧院唾手可得。
但是现在看来,计划似乎有变。
易允插兜,指尖夹着烟,似笑非笑:“先留着,他们有更大的用处。”
“是。”
礼佛是一件繁复且枯燥的事。姐妹俩从三世佛开始叩拜,每一座佛殿,每一尊佛像,皆敬了香、祈了愿、捐了香火钱。
蒲团摆得整整齐齐,来来往往更迭信众。蓝嘉穿过一扇扇门扉,佛乐始终萦绕耳畔,直到日落西山,晨鼓幕钟,僧侣双手合十,穿过逐渐空旷的佛堂。
“走吧,回家了。”
蓝毓牵着妹妹往寺庙东门的位置走。
“阿嘉,累不累?”
“不累。”
蓝毓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蓝嘉挽上手臂,乖乖靠过去。
红彤彤的落日隐没山头,寒昭禅寺的佛前灯点亮,一排排、一簇簇,放眼望去,格外庄严。
蓝嘉就是在这个时候,再次见到易允的。
香火缭绕,他长身玉立,站拜,却睁眼渎佛,放肆又大不敬,惹得旁边身穿百衲衣的慧明方丈叹气摇头,慈悲眉目轻阖,念了句阿弥陀佛。
蓝嘉的目光停在易允身上。
她看得出来,他不信佛,甚至嗤之以鼻。
可这就奇怪了。
不信,为何而来?
蓝毓也看到易允,脸色难看,骂了句晦气,扭头一看妹妹望着他,不曾挪开一丁点目光。
她拽走蓝嘉,告诉她:“阿嘉,他不是好人,以后要下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你别看他,晦气!”
蓝嘉回过神,疑惑地啊了声,“阿姐?”
“走了。”
蓝毓不肯多说,蓝嘉又不懂,她又回头望了眼。
这次,他们的视线再度交汇。
易允凝望那抹逐渐走远的身影,温柔地颔首,似与她道别。
这段小插曲很快被揭过,阿凯把车子停在正厅门外,蓝嘉去了寺庙一趟,回来时,气色要比早上好太多,这会活蹦乱跳地推门下车,老远就在唤自己的父亲。
“阿爹,我和阿姐回来啦。”
“嘉嘉!”阿糖的声音蹿出来。
蓝毓从车里下来,见一胖一瘦进屋去了,阿凯关上车门,看到她嘴角挂着温柔的笑,低声道:“大小姐,老爷子出事了。”
蓝毓脸色骤变。
大厅内灯火通明,蓝堂海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只浑身是血的狸花猫,听见小女儿的声音,慈爱地招手:“阿嘉回来了,到阿爸身边来。”
她叫了声阿爹,坐下,看见这只瘦骨嶙峋的小猫,面露惊讶:“这是?”
“路上捡的,看它可怜就抱回来了。”蓝堂海笑道:“还挺温顺,阿嘉要不要养?”
蓝嘉小心翼翼抱过来,“要。”
猫咪伤得不轻,挪一下就叫唤,但是不挠人。
她怜惜地摸摸它的小脑袋。
阿糖傻乐:“干爹每次出门都会给嘉嘉捡些小动物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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