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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监督她,不许小家伙耍小聪明。”她笑着对自己的灵宠下达任务。
“是!”
丹朱鹤高兴地领命而去,它们这一种族以身姿优美出名,它也很乐意教导主人的义女一些礼仪。
“看,小挚,要这样走……”灵鸟为谢挚不厌其烦地解说示范。
“噢噢……好的好的。”谢挚手忙脚乱地照着它学,结果按下葫芦浮起瓢,顾着一头就忘了另外一头,差点忘记自己原来怎么走,人生头一次觉得走路这件事原来也很艰难。
灵鸟提醒:“抬头挺胸,不要光看着脚下!”
“……也不必把头抬这么高。”丹朱鹤叹气。
“小心!要跌倒了——”
“砰——”
是谢挚不小心踩到衣摆摔倒的声音。
这样,牧首府结结实实地因为谢挚学走路这件事鸡飞狗跳了好几天,丹朱鹤在被火鸦记恨上之后也上了谢挚的黑名单,一见到它谢挚就心惊胆战地绕道跑。
蒲存敏的登门拜访让焦头烂额的谢挚短暂解放了一小会——她受蒲江兰的嘱托,前来给牧首府送一些珍稀的水果。
“小葡萄!”
一看到蒲存敏,谢挚真觉得像看见救星一般,她觉得自己都快急哭了,“快快,你跟牧首大人说你找我有事出去好不好?”
她真的受不了了!
这些日子她连梦里都是丹朱鹤教走路,生怕禁步发出一点杂音——姜既望是真的会罚她。
牧首大人面上还是温温柔柔的,让她饭照吃觉照睡,一句重话也不说,其实手狠得不行,专能拿捏住谢挚的七寸,知道她最耐不住性子,就专门给她派最没意思的活,让她去给浩如烟海的古籍分门编类,弄得谢挚想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一边翻书一边努力完成任务。
少女可怜巴巴地扑过来,蒲存敏一愣,扶住她犹豫了半晌,才轻声道:“……其实我倒的确有些事情想找你问。”
一进屋子蒲存敏就紧张兮兮地关上房门,还侧耳听了听有无动静,这才往桌前走。
连谢挚被她这副郑重其事的态度也不由得弄得紧张了起来,以为真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到底是什么事啊?”
“就是……”
一向冷淡的少女开始吞吞吐吐,她垂下眼,将手里的衣角无意识地捏了又捏,直到谢挚都快忍不住催她快说时才艰难开口:
“就是……倘若——我是说倘若,并不是当真有这样一件事的意思,倘若有一个人爱慕她的师父,该怎么办才好呢?”
是大八卦!
谢挚“哇”了一声,当即兴奋起来。
她捧着脸眼睛亮晶晶地凑过去,撞了撞蒲存敏的肩,“你喜欢你师父?可以呀!真有你的!”
“!!!”
蒲存敏慌张地抬起脸,头一次显出手足无措模样,“什么——不我不是,我只是说倘若……倘若而已!”
“你不承认吗?”谢挚揽着蒲存敏的肩摇了摇,批评她道:“小葡萄,你真不义气,这还瞒着我——告诉你,我可是早就已经看出来啦!”
事实上不仅是她,连一心只有修行的熊剑北都看出来蒲存敏待自己的师父似乎有些不同,好像离不得一样,依恋得过分,人精似的钱德发在一旁只是嘿嘿笑,说阿熊,等你以后成亲就知道为什么啦!
蒲存敏不说话了。
过了许久许久,她才红着耳朵小声问谢挚:“……原来我竟表现得这么明显么?”
谁说不是呢!谢挚在心里笑,要是蒲存敏不走到哪里都把眼睛粘在她师父身上不放,她也不至于能这么容易就看出来端倪。
但这个却不能跟蒲存敏说——她发现蒲存敏原来脸很薄,一涉及到她师父时更是尤其如此,她怕玩笑开得过了分把蒲存敏给气跑。
“其实也还好,还好,没有很明显。”谢挚一本正经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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