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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鸿雁暂时接触不到的话,白榆甚至可以尝试跟谢玉弓商量“死退”。
她为他做了这么多,换一个全身而退应当够了。
接下来的一些皇权争斗,白榆一介女子在这个社会当中出头的机会不多,说实话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了。
而毕竟她“死”,对目前的谢玉弓来说是最有利的。
白榆正思索着说辞,下一瞬就被谢玉弓抓住了本能摩挲的手。
他的大手将她的五指都包裹在其中,谢玉弓未曾睁眼,只是微微吸了一口气,便将白榆的手拉到了唇边。
下一瞬温热的唇印在其上,滚烫的呼吸喷洒在手腕处,白榆只觉得自手背上的柔软开始,一直到手腕而后延伸了整条手臂,鸡皮疙瘩和痒意一层层地推进,最终痒到了无处抓挠的胸腔之中。
谢玉弓睁开眼,侧头看向了白榆,他眼中带着将醒的血丝和朦胧睡意,狭长的眸子如同挂在天边的弯月。
怪不得会叫小月牙。
怪不得会叫玉弓。
谢玉弓看着她片刻,没有说话,而是把脸凑上前来。
白榆以为谢玉弓又要胡乱动嘴,结果他只是将额头抵在白榆的额头上,滚烫的呼吸又喷洒在了白榆的面颊上。
白榆的呼吸一窒,谢玉弓微微偏头,冰凉的面具有一部分贴在白榆的额角。
她被冰得微微眯眼,面颊上又都是谢玉弓滚烫的鼻息,好一个冰火两重天,她咽了口口水,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推开。
这感觉很奇怪,她甚至好笑地觉得,他们像两条刚刚截道咬人过后的狗,在巷子外面耀武扬威追了好远。
回到巷子里面彼此舔舐着被揍的伤口。
贴了好一会儿,谢玉弓想伸手去搂白榆。
但是一伸手,“嘶”地抽了一口气。
他为了“闯入”福安宫,手臂上被门口的侍卫划了很深的一道。
他的手抬了一半停了,低头微微皱眉,额头抵在白榆的下巴处,竟然开口低声轻呼道:“疼……”
白榆:“……”她自下巴开始一路向上麻到了天灵盖。
向下麻到了脚趾头。
她在被子里悄悄卷了卷脚趾,咽了口口水。
心里呐喊着:请时刻记得你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灭世大反派!
撒什么娇啊!
谢玉弓说完这一句,也僵住了。
他这辈子就没有跟人说过这个……或许小时候被他母妃折腾着“生病”时,也就是利用他争宠的最开始时,是说过的。
可是没人疼的孩子,不会在摔倒之后哭泣的。
他后来无论受了什么样的伤,都没有喊过疼了。
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疼了。
谢玉弓低头保持着蜷缩的姿势,但是红潮自耳根开始一路漫了全身。
两个人僵持片刻。
白榆低头看到了他通红的面颊和脖子,发现谢玉弓比她还要尴尬,就忘了自己的尴尬,“噗嗤”笑了,还伸手捏了一下谢玉弓的耳垂。
竟然觉得谢玉弓还有点纯情。
谢玉弓被取笑了也不恼,更没有抬头,而是继续把头低得更深,一直埋入了山峦起伏之中。
好吧,是她的错觉。谢玉弓和纯情一点都不沾边。
她被咬了一口,不疼,却把谢玉弓踹开,踹的是他没有受伤的狗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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