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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忱笑了笑,看了陆和锦一眼:“他自己跑出来的。”
瞧着他们窃窃私语的模样,陆和锦直觉他俩没说什么好事。好在没一会儿宋忱就回到了正事上。
“陆队,你还没有把案子告诉他们?”
他指的是满脸茫然的刑侦队其他队员。
他皮笑肉不笑:“我你都没告诉,没你的同意我跟他们说了,怕不是连警局都待不下去了?”
李希原听得云里雾里:“什么十年前的案子......?”
陆和锦止了话。
察觉到一旁的纪宁朝自己望来,宋忱点头示意:“说吧。”
见陆和锦目光莫名,他解释:“毕竟之后还要合力查这个案子。”
在纪宁述说当年的凶案期间,宋忱喊来韩奕,继续询问:“袁江的信息还是没有收获吗?”
“也不算没有收获......”韩奕想了想,“许湘他们排查式的一户户问过,问到一位妇女的时候,她说村里有过姓袁的。但她说话老是扯得太远,强拉都拉不回来。后面竟然问我们有没有婚配,说我们和村里的姑娘般配......”
话落,宋忱和陆和锦俱是一顿。
他说的这话异样的熟悉。
宋忱转头看向陆和锦:“......你还记得阴婚吗?”
他一拧眉:“袁家姑娘?”
“哎,对!那位妇女确实提到了这个,”韩奕后知后觉,“......不过你怎么知道?”
宋忱不禁笑道:“原来你还记得?”
“......”陆和锦黑着脸,咬牙切齿,“宋、支。”
他轻咳一声,敛了笑回归正题:“韩奕,她还说什么了?”
韩奕:“哦......听到她说有人姓袁,许湘他们就接着问她袁家姑娘是谁,认不认识袁江什么的,然后她就说......”
当时村妇说到这个时声音下意识的压低了许多,神神秘秘的嘱咐人说不要出去乱讲。
“袁家那一代就只有袁姗这一个女娃娃,老袁家看的可紧了......后来他们家招了个赘婿,夫妻俩恩恩爱爱,但毕竟是个倒插门的,受不了村里人对他的闲言碎语,两人因为这事僵了好久......等到袁家那俩老的走了,那男的卷了他们家的钱就跑了,可怜袁家那姑娘一个人带着孩子......”
“孩子?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当时那男的和老袁家为了那孩子姓什么吵了好久,后来好像确定是姓袁,至于叫什么我就不太清楚了......”
记忆回笼。
韩奕说:“我们只查到那个‘赘婿’是另一村里的人,离这里挺远的,叫江正洋,二十五岁的时候来到礼佛村。那时候礼佛村因为佛像制作精妙带动了全村致富,基于后来他的行为,他大概就是冲着钱来的......三十三岁离开的礼佛村,其余的就不清楚了......”
“袁江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孩子。”宋忱皱紧了眉。
连串起郭富、江正洋、袁姗、范叙和毕逢书这几个人,只有一个猜测稍显合理。
郭富是一个极端正义主义者。
所以在范叙杀害了毕逢书之后,他以“正义”的名义把范叙“审判”了。可联系十年前他用尸体制作佛像,又不可能品性端正。所以他这么做不是为了“正义”,那么他偏向什么?是多年压抑使的性格极端,妄图通过这种方式赎回自己的“名声”与村民的尊敬?
不管到底是哪种原因,这些事发生的前提都是——郭富并没有表面看似的衰弱,精神失常。
而假如他没有疯,那十年前村民在外务工的子女的死亡又无从解释。郭富没理由要装疯来“保护”杀人凶手;而山洞石壁上的刻字就有可能是他刻下忏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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