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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玉:“怀瑾仙尊不用这么客气,何时启程啊?”
时容与:“现在。”
浮玉闻言,倒是没什么惊讶的神色:“算算行程,也确实耽搁了一会儿了,得赶紧赶上秘境了。”
时容与颔首:“告辞了。”
知州船再一次从芝麻大小变成巨大的飞船,时容与带着妄虚宗弟子径直朝沧海秘境而去。
浮玉目送他们离开,海风吹起她的长裙与长发,等知州船走远了,她才收回目光,朝着后边的海域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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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州船朝着沧海秘境行了三个日夜,终于抵达目的地。
只是时容与还没将船停下,海面忽的起了风波,旋转着的水珠将整艘知州船席卷,连带着船只一起卷入了海中。
妄虚宗弟子历练,带队的仙尊长老若无生命危险,不能贸然出手,故而在进入沧海秘境的海域,时容与便不再随意出手,任由船只被席卷带入秘境之中。
黑暗将众人吞噬,时容与的意识消失之前,听到耳畔梁郁的呼唤声,随即在沉入海底后消失。
不知怎的,时容与又被欲魔带入了梦中,这个梦比之前欲魔的所有手段都要来的真实,清晰。
热意布满了他的全身,像是被架在火上炙烤,如同浪潮翻滚着,就连他的呼吸都是带着热气。
身上仿佛没了一点力气,软的好似一滩水,可偏偏又那么难受。
周围好似有很多纱布帷幔,素白的手攥住那些纱布,扯动着撕裂着,裂帛声中还带着些许清脆的碰撞声。
但时容与现下注意不到那么多,酥酥麻麻的痒意如同蚂蚁钻在他身上,他有些痛苦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可一个动作坚持不了多久,止不住的痒又朝他涌来。
他在一堆纱布中辗转反侧,透明却绚丽的鲛纱缠在他的身上,他像一条鱼,被冲到了岸上,濒死着挣扎,扭动着,将鲛纱全部缠绕,翻滚着不知自己身处何方。
梁郁闯进这里的时候便看到床榻上隐隐约约透过鲛纱的一道人影,白色的衣袍裹着略显纤瘦的身躯,墨色的长发散在床榻上,黑与白交织纠缠,如同水墨丹青。
那人错乱的喘息声被闷在被褥和纱帛之间,但梁郁一下便听出来,是他师兄。
他犹豫着走近了一些,又听到了清脆的叮当声,他师兄竟被束缚在床榻上!
纤细的手腕用一只手掌都圈不住,此刻却被细细的水晶链子缠了一圈,走近细看,不止是手腕,就连脚踝也被缠上了链子,那链子不像是束缚的刑具,反倒像是饰品,而此刻的师兄,像极了锁在笼中的金丝雀,只等着将他狠狠狠狠欺负一番,在他身上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
他狠狠捏紧了拳,指甲嵌入掌心,鲜血缓缓渗出。
一定又是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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