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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相信你？”蔡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如果不是你这次登门拜见‘岳父’，我还不知道你追求的那个高官女儿，竟然就是杨雯。”

“我……我这不是怕你误会吗？”牛大牛有些结巴，“毕竟大家都这么熟，我本想着等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再慢慢告诉你的。”

“那现在有了实质性进展了吗？”蔡瑶追问。

“嗨，别提了，”牛大牛的语气变得有些烦躁，“杨雯真难搞，都一年了，还不让我碰，非要等新婚之夜。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

“不会用强吗？女人嘛，不就那么回事。”蔡瑶的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我哪敢啊！”牛大牛脱口而出，语气中充满了忌惮，“那可是组织部长的女儿！”

“那你就敢对农民的女儿用强吗？”蔡瑶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像一根刺扎进了牛大牛的心里。

“不是……不是这样的，瑶瑶，我那天是喝了酒，一时冲动……况且，我是真的喜欢你啊！”牛大牛的声音变得慌乱。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我爱你，瑶瑶，相信我，我一定会风风光光地娶你。”牛大牛的声音近乎哀求。

又是沉默。

“算了，不混这狗屁官场了！”牛大牛突然提高了声音，似乎下定了决心，但更像是一种以退为进的试探，“我回去就跟杨雯摊牌！”

电话那头依然没有回应。

“瑶瑶，你不知道我以前在宣传部那个大衙门混得有多惨……”牛大牛开始诉苦，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和无奈。

“好了，别婆婆妈妈的了，”蔡瑶打断了他，“安心做你的官吧。至少……要做到宣传部长，我才能嫁给你。”

“老婆，你知道宣传部长是多大的官吗？那可是市委常委，相当于咱万水的天了！权力大着呢！有空我给你好好科普一下官场。”牛大牛的语气又变得兴奋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飞黄腾达的那一天。

“行了，我不管什么常委不常委的，”蔡瑶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我只希望，我想让你娶我的时候，你能马上娶我。”

“谨遵妻命！”牛大牛的语气谄媚。

“对了，”蔡瑶话锋一转，“你什么时候知道杨雯的爸爸是大官的？”

“你问着了，”牛大牛的语气变得有些得意，“我高中时候，看见她有一天坐着一辆车牌号好多0的车走的。”

“车牌号好多0就是大官的车吗？”

“对啊，官越大，车牌号越小，0越多。”

“所以你就……慢慢接近她？”蔡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探究。

“那时候我没想那么多，就想着多认识几个有背景的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谁知道后来我俩都进了宣传部。”牛大牛试图轻描淡写地带过。

“那你想过没有，如果杨叔知道你骗了他女儿，会有什么后果？”

“你不懂，当官的总有退居二线的时候。等那时，我成长起来了，成了气候，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你记住，我最爱的人是你，就行了。”牛大牛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明年老科长快退休了，我想争取一下。”

“我不懂你说的那些，”蔡瑶的声音有些低落，“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

“瑶瑶，什么时候……咱俩单独见一面？我想你了。”牛大牛的声音变得温柔起来，带着一丝渴望。

“咱俩现在怎么单独见面？在哪里见面？去你宿舍，还是来杨叔家？”蔡瑶反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嘲讽。

“去宾馆太危险了，到处都是摄像头。杨雯她妈据说就是被拍了，直接没脸见人了。还是租个房子安全点。”

“那……你去租一个吧。”蔡瑶的声音很轻。

“我现在每个月的工资都不够跟杨雯出去玩的，还得给她买礼物，我吃饭都得算计着花……”牛大牛开始诉苦。

“不会是……让我租吧？”蔡瑶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

“好瑶瑶，你去租一个吧。等我当了大官，有了钱，到时候……都是你的。”牛大牛的声音里充满了诱惑。

“再说吧，我真的累了，想休息了，挂了。”蔡瑶说完，不等牛大牛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蔡瑶放下手机，身体蜷缩在床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每个月的工资大部分都要补贴家用，供弟弟上高中，自己连买件新衣服都舍不得。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

杨万里是自己回到家的，神情间透着几分疲惫，但眼神依旧明亮，精神尚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