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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和剑尊无关,剑尊不必自责。”陆青摇头,他抬眼看见祁柏脸上的倦色,忍不住道:“正清宗已经不是当年的月正风清的宗门,您不该回来的。”
祁柏静默半晌,忽地问:“我死后,留下的乾坤袋在哪里。”
乾坤袋作为每个修者的随身之物,里面往往装着他们贴身的用具和重要之物,在上灵界,修者有时不走运,死在雷劫之下,留不下尸首,便会用乾坤袋代替,建立衣冠冢。
陆青打量着祁柏的神色,他担心祁柏仍旧对正清宗心存幻想,如今祁柏已经没有从前浩瀚的修为傍身,遂禾嘴上说不会放过祁柏,自信他有朝一日会主动回归妖族,但万一遂禾算错了呢,万一祁柏成了遂禾同沈域斗法的养料……
陆青不敢细想,他握紧拳头,心中天人交战半晌,终于下了决定。
“剑尊陨落后,程颂不准我为剑尊建立衣冠冢,宗主嘴上不说,但也默许了程颂作为,十年来剑尊的乾坤袋一直在我手中,后来在妖族被遂禾夺走了。”陆青道。
他说的是真相,只是对祁柏而言有些残忍的真相。
他在祁柏身边侍奉的时间要比遂禾多上许多,因此他比遂禾更加明白,祁柏虽然从不表露,但他内心一直孺慕自己长大的宗门。
宗门是会吃人的,陆青想,兜兜转转,留在遂禾这个曾经杀死过剑尊的法外之徒身边,都要比正清宗安全许多。
祁柏低垂着头,脸色冷白,看上去如即将碎裂的白玉瓷器。
他沉寂半晌,勉强扯了扯唇角,“竟是连个衣冠冢也没有吗。”
陆青低垂着头,他望着祁柏的神色,面露不忍,却又忍不住进言,“剑尊陨落后,无论是程颂还是沈域,都用严刑酷法压制宗门众人,附庸正清宗的人族城镇亦是苦不堪言,正清宗从来不是正道。”
祁柏摇头,他掩饰住眼中苦涩,低声嘱托,“如今我没有能力护你周全,在宗门之中,你务必小心,莫要让他人看出来你神智正常。”
“陆青明白。”
祁柏脸上露出疲惫之色,他摆手低声道:“下去吧,小心为上。”
陆青深深看他一眼,俯身三叩首,躬身离开。
几乎是陆青前脚才离开,遂禾后脚就端着托盘走到祁柏身侧。
遂禾将酒壶杯盏依次摆在贵妃榻一侧的矮桌上,慢条斯理的说:“这是我从浊清峰库房翻出来的老酒,师尊尝尝。”
祁柏沉沉看着池中游鱼,心情低迷。
遂禾挑了挑眉,放下酒盏,凑到他身前,不由分说将人揽入怀中,他身上层层叠叠的衣衫垂落在地上,竟是没有半分挣扎。
遂禾笑了笑,抬起他的下颌,迫使他对上自己的眼睛,“师尊在难过什么。”
仰视的动作令祁柏感到不适,他尝试着挣扎,却被她桎梏更紧。
祁柏眼眶泛红,有些恼怒,“放开我。”
“怎么了?师尊还在生我的气?”遂禾挑眉,语气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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