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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2页）

苹果是一个个人脸，一个个笑脸。

苹果们同时大笑。

无数的，刺耳的笑声。

光是盯着看就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林枫伸出手，摘下一颗苹果。

咬了一口，细嚼慢咽，仔细品味。

“愉悦！情绪的味道，真是太美味了！”

林枫感到全身在颤抖，每一个毛孔都在收缩，每一颗细胞都在愉悦。

林枫能够感受到自己身体里面那种恐怖的力量！

这就是一个亿的情绪凝结成的果实。

极致的喜悦！

这是林枫当了五年喜剧演员，从人们心中获得的情绪值。

“这几年，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张天越并不能看到这惊悚的一幕。

无论是蠕虫界面，还是触须长成的大树，还有带有笑脸的红苹果。他都看不到。

他只看到，林枫拿着空气，津津有味地吃着。

“疯了？看来是完全疯了。”张天越看到这一幕，彻底认为林枫是被吓傻了。

“你要吃吗？”林枫“苹果”伸向保安队长。

实际上在张天越眼中，林枫的手中什么也没有。

“你自己吃吧！”

“我把苹果送你了，你不吃，它们可要吃你了......”

“神经病......”

突然，张天越嘴角上扬，嘴唇咧到了耳根。口腔中最深处的大牙清晰可见。

“直播马上开始，希望到时候，你还能笑出来！”

林枫摇了摇头：“我不要一个人快乐，我要把快乐分享给大家，我是个大方的人......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开始艺术表演了......”

林枫又摘下一颗红苹果，苹果......正是张天越的面孔。只要张天越产生足够的兴奋，林枫一个念头，就可以控制他的思维。

现在，林枫随时都可以离开监狱。但看着源源不断的情绪值，林枫迟疑了……

如果我不见了，亲爱的母亲和姐姐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

她们会为我感到焦虑吧！

我这样善良的人，怎么忍心让她们为我着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