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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像往常一样舒服地躺在柔软的床上,一只手刷着手机,两条腿任性地压在一个有些扁的抱枕上。
刷着刷着她就困了,昨晚玩到快天亮,今天中午就被叫起来吃饭,下午还没来得及补觉季遥安就敲门找她,现在躺了一会困意就上来了。
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何忆轻轻打开门,见季遥安乖巧地躺在沙发上休息,看样子是睡着了。
季遥安还挺厉害的,在别人家都能睡得这么香,反正她是没法在别人家里睡着的。
何忆安心地躺在床上入睡,很快就沉沉睡去。
季遥安躺了半天,发现这样并不能抑制自己心里的冲动,即使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空调运行的轻微响声,他也觉得自己的脑海里吵闹极了,像是不断有人在他耳边质问。
‘为什么不进去?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你现在有多么饥渴......多么想被她抚摸?’
终于按捺不住的季遥安从沙发上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到何忆房前,一只手搭在门把上,软弱无力的身子贴近房门,侧耳倾听房内的动静。
屋内静悄悄的,他却好像连女孩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心里那股激动仿佛要喷发出来,彻底淹没他冷静自持的过往。
门轻飘飘地被推开,季遥安一眼看见埋在被子里的何忆,她侧躺着背对门,纯色t恤不安分地揭开了一个小口,露出一截白皙的腰。
他没有已然踏上悬崖的自觉,毫不犹豫地朝床走去。季遥安从后方深深注视何忆,他想,他一定是中了爱情的魔药,否则他怎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变得不像原来的自己,变得这么......非她不可。
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季遥安嘴唇翕动,像是克制不住自己一般,他极轻极慢地爬上床,他的心也跟着凹下一个身位的床垫一起下沉。
何忆上个月刚去剪了头发,现在长到了肩膀的位置,因为从未烫染过所有以显出一种健康的黑色,此时因为身旁多了一个人而从脖颈处滑落到枕头上。
他用手指轻柔地抚摸她的发丝,继而从发丝抚摸到她因熟睡而有些泛红的脸颊,像是在触摸一匹昂贵华丽的丝绸一般珍重。
何忆被他冒着热意的手指打扰到,不悦地翻了个身,恰好与季遥安面对面。他不由加快了呼吸,目光贪婪地描绘着何忆的脸和短款睡衣下的身体,心里的火山喷涌着爆发了。
季遥安将她的手从抱着的玩偶上牵起来,纤长的手指一点一点掠过她的手心,最后十指相扣。
像是即将干涸的绿洲得到沙漠中的降雨一样,季遥安的手与何忆紧扣时无端有种久旱逢甘霖的激动。
他大着胆子将头轻轻埋在何忆的胸口,被薄汗濡湿的额发黏在额头上,季遥安蜷缩着身体,第一次嫌弃起自己比何忆高出不少的身高,都没法缩进她怀里了。
他当然希望何忆能睡得再熟一点,最好让他抱到晚上再起来,但何忆又不是死人,这么一个热烘烘又大个的东西在自己怀里,任谁都睡不下去了。
她不耐地睁开眼,眼睛还没聚焦呢就惊觉身前有个不断散发热意的庞然大物。
“......季遥安?!你怎么在这!”
“为什么你会在我房间......为什么你会抱着我!”
何忆惊魂未定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一脸救命我遇到变态的不安神情,心里已经在盘算着先打110还是打她妈电话。
季遥安没想到她醒得这么快,慌张地从床上下来,光脚踩在地上,连忙向何忆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实在忍不住,才抱了你。”
何忆不是很理解他道歉的理由,喘着气就要把他赶出家门,亏她还好心收留了这人一下午,结果是这样居心不轨的下流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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