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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姿了好像半点反应都懒得给他,江才尽无奈叹了口气,然后将一片退烧药从程姿了的唇缝间塞了进去,以防她呛住,稍微调整了下姿势,才给她喂水。
虽然最后还是呛了下,但好歹把药吃进去了,就是糖衣化开了些,程姿了被苦到皱起了眉,有些不高兴,“是什么?”
“是喝下去能让你舒服的东西。”江才尽用剩下的水冲开了包颗粒药,右手拿着杯子,左手攥住那不听话的两只手腕,在她耳旁诱哄道:“乖,听话,张嘴。”
程姿了想耍赖,虚虚抬了下眼。
“不行。”江才尽摇头,把水杯凑在她唇边,态度很坚定。
程姿了不情愿地喝了,然后窝在江才尽怀里闷声咳了起来,她蜷着身,像是要把皮下的肺组织咳烂一样,眼泪花都从睫毛上坠了下来,吃力地喊着他的名字:“江浪……”
“我把考试错过了,”程姿了蜷在他怀里,嘴里又苦心里又难过,委屈地掉着眼泪,“我怎么就看不懂那套卷子呢?答不出来我就完了,我还……怎么走出去,我去哪里见你们啊……”
“别哭。”江才尽忙放下水杯,手掌从程姿了后背绕过,将微微颤抖着的人揽在怀里,哄道:“没事了,不要害怕,我在这里,不要你去找,我来了不是吗?”
程姿了躲在他怀里耷拉着脑袋,还在轻轻抽着鼻子。
江才尽的额头贴在怀中人被热汗洇湿的鬓角上,颤声说着:“知了,别哭,你一哭……”
我就要疯了。
“对不起。”隔着层绵软的布料,他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她的身体。
深夜里,他在为上次女贞荫下轻率地逼迫在道歉。
程姿了像是听明白了,皱了下眉,只是无力地叫了声:“江才尽……”
声音很哑。
江才尽手上动作一滞,半晌,才垂着眼,呼出口气来:“你好多年没有这么叫过我了。”
“生病了怎么不敲我门?嗯?”江才尽将下巴抵在她柔软的头发上,轻轻地问:“是坐我门口就能退烧吗?”
程姿了不知听没听清,过了会儿,又嘶哑地说了句:“我好难受。”
“嗯,我哄哄你。”江才尽安慰她道:“刚吃完药,起效要等一会儿,马上就不难受了。”
“我……”程姿了软绵绵的,闷声道:“我想睡觉……”
“睡吧,我在呢,”江才尽拨开她面颊的碎发,指尖依依不舍地抚过,皮肤的触感又热又软,“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睡不着……”
“那怎么办啊……”江才尽嘴角噙了点儿笑。
程姿了问:“你会唱歌吗?”
江才尽答:“不会。”
程姿了有些生气:“不会为什么还不去学?”
“明天就学。”江才尽觉得有些犯难,但嘴上却是重复了遍,“明天就学。”
程姿了反手抓住了他的指尖,眉头紧了又紧,好半天,才闭着眼说了声:“那你给我放个英语听力吧。”
“好。”指尖传递着滚烫的热意,江才尽另一只手从兜里掏出手机,边在网上找音频,边问她:“那你想听什么听力呀?”
“六级吧……”程姿了干咳两声,像是在用力清着嗓子,挣扎道:“我考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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