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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招牌一闪而过,车轮碾碎惊叫、闪避与谩骂,飘落的花刹那间粉身碎骨,漂移时斑斓的彩光被瞬间甩在身后,城市里的狂飙如此大张旗鼓,然而警车的鸣笛与喊话都成了背后遥远的回音。
这是降谷零自小长大的地方,也是兹瓦尼亚四年来每逢假期就出门闲逛的城市。
在将近二十分钟的追逐战后,保时捷和马自达的较量移向了东京郊外的来叶山。夜色下漆黑的车道绕过山峦,雪白的车灯象征性猎人紧追不放的逼迫。
终于……离开东京了。波本猛地一踩油门,在下一次漂移时直接狠狠擦过了对方的车尾灯,保时捷在猛烈地摇摆中有惊无险地通过弯道,然而他知道这只是对方的警告与戏弄——只要波本想,他完全可以直接撞废这辆车或者逼停它。兹瓦尼亚直觉波本更渴望亲手爆掉他的头颅。
在他犹豫思考的几十秒里,波本的第二次警告已经到来,后车门几乎被打横撞击,保时捷的后车轮都有一只悬空离开了路面——只差一点点他就得车毁人亡。
不停几乎是必死的命运,停下来说不定还有反杀的机会……咬紧牙关,兹瓦尼亚的脚已经准备离开油门转向刹车了——
砰,血花泼洒。
波本眼睁睁地看着兹瓦尼亚的身体忽然软下去,失去了束缚的保时捷直接冲破了护栏坠入山崖,爆炸的火光一瞬间隐约映亮了他的车窗和金发。
又是这样……
他猛地刹车一打方向盘后转,以最快的速度毫无留恋地离开了这里。组织的狙击手还在对面的山林里窥伺,尽管目标应该只有兹瓦尼亚,但不代表他可以因此放松警惕。
不过是用夜视镜就能击中飙车中驾驶员的头颅……东京什么时候多出一个这样高超的狙击手?而且他的情报里完全没有出现这一点。
组织的秘密依然在互相吞噬,夜色里,他握紧了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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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的眸子凝视着车道,直到另一辆车已经彻底消失在视野中,布伦尼文才从森林中起身,拨出一个电话后开始拆卸狙击枪。
欢快的旋律并没有响太久,接通后是那个女人慵懒的声线:“晚上好,布伦尼文,来叶山的风景怎么样?虽然很久以前就给过你电话号码,不过连我也想不到你有一天会真的打过来啊。”
“只是谢谢你的情报。”布伦尼文并没有因为对面的态度而放松,“另外,为什么把情报发给我?”兹瓦尼亚隶属于朗姆,却由身为boss一派的贝尔摩德下令处决,党争的意味实在过于明显,他可不想某天莫名其妙地横死街头。
“别急着撇开关系,这回我可是送给你了一份大功劳。”贝尔摩德的背景音里回荡着小提琴的演奏,她本人的声音却飘忽不清,“琴酒有外出任务,东京目前靠谱的处决人除了你就只有波本了,所以很明显,我不能给朗姆指挥波本掉包的时间。”
“上次合作我还听见琴酒抱怨卡沙萨和潘德林被条子堵在了机场,他们两个不在?”他皱了皱眉,把所有零件塞进贝斯包后开始处理现场残留的痕迹。
“我需要的是狙击手的一击致命——”贝尔摩德坐在旋转餐厅里搅了搅蛋糕上的奶油,“而不是炸弹狂欢,他们两个上次出动的时候可炸掉了不止一栋楼。”
布伦尼文显然也想起了那两个家伙的德行:“……总之多谢。”
“你该谢的可不是我。”贝尔摩德笑意盈盈地看着狩泽幸嗣被她逼着尝了一口甜品,表情有一瞬间地扭曲,“话说,好不容易到东京,来喝酒吗?比如你以前常喝的苏格兰威士忌——”
“不。”
布伦尼文最后一点表情也淡去了,“我现在已经不喝苏格兰了。”
“好吧,冷淡的男孩,你以前可没有这么难说话。”那个女人故作亲密的声音终于消失了,通话挂断。
布伦尼文徒步下山,只是最后一眼回望检查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夜视镜边缘里一闪而逝的金发。
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波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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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一个池青原本已经打算睡觉的时间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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