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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穿上肚兜、内层的白衣和外面的红嫁衣后,王嫂将她的脚踝紧紧绑在一起,又将她膝盖绑紧。
此时的姚兰儿双手高高反吊在后颈,外面穿着嫁衣,从前面看去就像是没了双臂一般。
她的嘴被堵得甚满,外面用红绸带勒了一圈,自是无法吐出。
由于下身内塞入的袜子和勒紧的股绳,让她坐立难安,但也只能微微扭动腰臀,想要缓解下直入心中的痒。
很快,王嫂又取出红色细绳将她两只大脚趾从根部紧紧并排绑在一起,叫进来人,将她搬上五魁的背褡并固定妥当,让她连最后的蠕动都被剥夺了。
鞭炮声、唢呐声响起,吉时已到,新娘子该出门哩~~
五魁背着新娘子走在队伍的最前面,代表柳家少爷前来的王嫂走在第二位,手中持着一根喜鞭,用中等力度抽打着兰儿的脚心:“山高路远,新娘子三年方可省亲三天~”
兰儿在五魁的脊背上扭动着,呜咽着,可她的一对大脚趾被系在木架的底端,就连想蜷缩脚掌逃避脚心处痛苦也无法做到。
王嫂又用鞭子加重些力度抽打着新娘子微微撅起扭动着的屁股,“出嫁从夫,早生贵子,新娘子不可心无定性坐立不安~”
后面抬嫁妆的后生眼都看直了,口中垂涎几乎要落到地上。
而五魁只觉自己头上鼻息越发粗重,喷得人头皮发痒,却又不便挠抓,这令他心里也跟着痒了起来。
这女人被他驮着,挨在后边的抬嫁妆的后生是可以一直不歇气地走到天边去,走到死去,也不觉劳累的。
但四十里山路轻易到达实在不是他们想要的。
因此后生们话才这么多,才这么兴奋,才这么故意地寻找借口拖延。
在接亲的路上,新娘子虽是柳家的人,但还不是真正的柳家人,他们的窥视和戏谑并不为过。
可若一经进了柳家,这女人就不是他们这些苦哈哈能轻易见得到的了。
后生们如此,他五魁还能这么近地接触她吗?
所以五魁也就把背褡靠在石头上歇起来。
八月的太阳十分明亮,山路上刮着悠悠地风,风前的鸟皱着乱毛地叫。
五魁觉得一切很美,平生第一次喜欢起眼前起伏连绵的山和山顶上、山腰处如绳纠缠的小路来。
如果有宽敞的官道,用花轿抬了新娘子,他最多也就是抬嫁妆或者抬花轿中的一个。
五魁几乎要唱一唱,但一张嘴,咧着白生生的牙笑了。
麻脸陪娘走近来很焦急地看着他,又拖着出门用的轻脚镣折回去打开了陪嫁箱子上的黄铜锁头,取出些里边的核桃和枣子分给后生们吃。
这些吃物原本就是准备给接嫁人路上补充体力的,但通常是由接嫁人自己动手,现在则由陪娘取来招待大家。
大家知道陪娘王嫂的意思哩。
“天是不早了呢!”,王嫂说。
“误不了后半夜入洞房的!”,后生们耍花嘴:“瞧这天气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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