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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谈条件（第2页）

听说安溢楼原本可以出入御书房侍奉笔墨，现在只得了个八品博士的位子，被皇帝打发去晒书了。

连日的大雨后，窗外透进极亮的阳光，许沉霜忽然叫道：“逸生。”

两世以来，这是她感到最放松的时刻，将来也会像这雨后的阳光一样，越来越亮，越来越好。

卢逸生突然也就不说话了，只是看着她点点头。

卢承训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看碗，最后看看红缇，露出可爱一笑：“红缇姑姑，我还可以吃一只小鸽子吗？”

红缇挤出僵硬笑脸：“小公子，再吃要流鼻血了。”

许沉霜又恢复了些精神，和卢逸生一起去见林老夫人。

藏书楼里的经历，许沉霜在出来时就挑重点和卢逸生说了，林老夫人也都知情，但还有许多细节几人还应再盘算盘算。

姚默心不知幕后之人，但她知道那窃取气机之事一定与安溢楼有关，只是不知道安溢楼背后还有谁。

她能感觉到，有银玦辅助这几日她玄术修行一日千里，梦中《玄门秘典》也在自行运转。不过这毕竟是卢家所传，她不会天真到以为平王府能让她独掌秘籍。

平王府目前是个不错的盟友，她也愿意付出一些自己能接受的代价。

除了隐藏与自己重生有关的事，许沉霜将藏书楼中种种际遇都告诉了林老夫人。

听完林老夫人已经泪流满面，嘴唇止不住地颤抖。

“王爷王妃，已经回不来了。”林老夫人痛苦地闭上眼睛：“老身知道出使北照只是托词，但总还存在着那么一丝丝幻想。”

三代王爵，化作烟尘。

“蜃妖之事，老王爷曾经也向老身透露过一二，默心王妃的身份老身也早有预料。”

林老夫人说的老王爷正是卢秉修。她既是卢秉修的心腹，也是姚默心的首席侍女，还是卢逸山的傅母，深得平王府信任：“世子妃，《玄门秘典》与银玦可否让老身一观？”

许沉霜平平摊开双手，左手掌心浮现出一块厚厚的白玉册，右手掌心则是银玦。林老夫人若有所思地瞧着许沉霜的左手，神色复杂难辨，卢逸生则对林老夫人摇摇头。

“看来，秘典只与世子妃有缘。”林老夫人长长叹口气苦笑：“老身心胸有限，还请世子妃见谅。”

“祖母鞠躬尽瘁，见者无不动容。”许沉霜在带出《玄门秘典》时就已意识到，此物已与她的神机绑定，其他人别说学了，看都看不见。在自己和卢逸生之间，林老夫人当然更希望卢逸生能掌握秘典。

这也是常理无可厚非。

何况找出幕后之人，凭她自己是不够的。

“祖母不必忧心，关于秘典我早有打算。这几日我对秘典已有初步的了解，虽说里头许多东西涉天机，不可言，不可传，但也有诸多手段能令众人一学。我预备先挑些，与王府原有的秘术整合起来做一本书册。”

先教会王府中的心腹，把府邸整个密不透风，后头再一步步打算。

“世子与我以珠结契在先，我也愿意再以血咒祭炼契约，助世子得修玄术。”